阮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你是？”
阮熙也不懂他明明早就知道許言是誰，為什麼還要問一句。
也許是霸道總裁不想暴露自己曾經關注過選秀節目的秘密。
許言迷茫地看看他，又看阮熙：“他是？”
“我是他哥。”阮暄走進病房，火藥味十足地看著許言，“探病？還是怎麼？”
許言看著阮暄那張和阮熙極為相似，但更為深邃的臉：“你有哥哥？”
阮熙點頭：“我有。而且我父母健在，我也沒有在親戚家長大備受欺淩。”
許言擠出一個笑容：“我不知道。”
“不需要你知道，這是我們的家事。”阮暄聲音冷冽，像一把冰做的刀，“你還有事嗎？”
顧衍行吃完桃子，擦擦手：“他是節目學員，代表其他學員來看望熙熙。”
“看完了嗎？”阮熙不客氣地說，“看完了就早點回去，耽誤練習也不好吧？”
許言猶豫著沒有行動，阮暄直接喊保鏢進來，要把他請出去。
許言被一群保鏢推著走出病房，快要出門的時候，突然回頭問：“你還記得那天你喝醉了……”
阮暄啪地一聲關上門，沒好氣地說：“什麼東西？你偷偷喝酒？”
“我沒有！”阮熙偷瞄他的臉色，問，“哥，你拿的什麼？”
麵對著他，阮暄的神色就緩和下來，笑著從袋子裡拿出一隻貓形狀的盒子：“餅乾，不怎麼甜。你無聊的時候可以磨牙。”
餅乾也都是貓形狀。
阮熙欣喜地打開，嘗了一塊。
阮暄滿意地看著他的反應，把顧衍行趕到旁邊的椅子坐，自己坐床邊：“這蛋糕誰給你買的？品味不錯。”
“你喜歡？”
“這家店我很喜歡。不過這個不算他們店裡最好吃的，買的人還是不夠專業。”
而他儼然一副專業美食家的樣子。
阮熙眼神閃了閃，跟顧衍行說：“顧先生，你如果有事要忙，就先去吧，我哥在這裡就行。”
顧衍行看著他的眼睛，緩緩起身：“那我先走了。”
“慢走。”
阮暄愉悅地和他揮手告彆。
他弟果然還是更親近他。
阮熙等顧衍行離開，又把陳曉晨支走，和阮暄獨處的時候才問：“哥，你上次牙疼是什麼時候？”
阮暄條件反射地捂住側臉：“隻是因為天氣冷熱交替，才疼，不是蛀牙。”
不過他還是總看著那塊蛋糕，眼神仿佛溪溪麵對貓罐頭。
阮熙不動聲色地把蛋糕往果籃後推了推，離開他的視線範圍。
“我知道。既然是冷熱交替，就是冬天？”
“初春的時候，”也許是覺得這件事太尷尬，阮暄飛快地轉移話題，“我現在好了。”
“那天的酒好喝嗎？”
“不……”阮暄頭搖到一半，突然頓住，冷淡地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哪次的酒？”
阮熙問：“你為什麼要裝不認得許言？你明明知道他是誰。”
“他不知道我是誰。沒必要和他多話。”
“哥……”阮熙思索再三，還是把話咽了回去，粲然一笑，“你喜歡吃的是哪一款？我以後去買。這塊蛋糕，你說不好吃，我就不給你了。”
阮暄抑製住流口水的欲|望：“彆人送給你的，我怎麼能吃。”
阮熙仔細記下那幾款甜點的名字，和阮暄說了會話，以要休息為由，把他送了回去。
阮暄前腳剛走，顧衍行後腳就推門進來：“說完了？”
“說完了。”阮熙有些不好意思，“你沒走？”
“急著趕我走？我還沒和你說幾句話吧。”顧衍行坐到床邊，鬆鬆領帶，“客人見完了？”
＊＊＊
阮暄走出醫院大樓，就看到許言在花壇旁坐著，看到他就站起身，想說什麼。
阮暄冷淡地掃他一眼，當作什麼都沒看見，徑自往車的方向走。
“我有話要和你說。”
阮暄示意保鏢把他攔住，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