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對於那幾個段子本身如何,沒辦法做出一個準確的判斷,所以需要從唐寶娜、楊真兒那裡尋求參考。
在唐寶娜她們的房間待到淩晨一點左右,夏離冰便準備回自己房間。
“老夏,硬幣。”唐寶娜有些不好意思地指了下剛剛就一直被老夏拿在手中把玩的一元硬幣。
夏離冰將硬幣還給她的時候,楊真兒在旁邊說到:“那是向坤送給娜娜的幸運硬幣,不過我覺得他是瞎編的,回頭咱們拿倆一樣的硬幣讓他猜,他未必猜得出哪枚是他送的。”
聽到這話,已經要把硬幣放到唐寶娜手裡的夏離冰,又把手收了回來,仔細看了一下掌心那枚硬幣。
單從表麵看來,那枚硬幣並沒有什麼不同,而且剛剛夏離冰把玩了很久,重量和形狀相比普通硬幣同樣沒有什麼區彆。
唐寶娜看她這架勢,也是笑道:“所謂幸運硬幣,指的是心理上的定義吧,這個硬幣本身不會有什麼特彆……哎?!”
她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夏離冰拿著那硬幣咬了一下。
楊真兒正喝了口牛奶,看到這幕直接噴了出來,一邊咳嗽,一邊捂著肚子笑。
“老夏,味道怎麼樣,鹹不鹹……”
夏離冰倒是麵不改色,抽了張麵巾紙擦了擦硬幣,還給了唐寶娜。
回到自己房裡,夏離冰拿起向坤早上接她時送她的那張“黑圈塗鴉”,放在桌子上,從自己的包裡拿出紙筆,在本子上嘗試著從內往外重複那黑圈,一邊畫一邊思考。
她所畫的線條並不追求和向坤一模一樣,隻是在思索向坤畫這些東西時可能的思路和想法。
越畫她就越確定,這絕不是隨便亂塗亂畫的圖案。
那張紙上的黑圈、弧線,筆畫畫得又急又穩又順,就像是的腦海裡已經有了一個確定的圖案,在快速地重現出來。
她仿佛可以看到向坤握著一支中性筆,在那b5筆記本上快速劃動,全神貫注。
過了一會,她又從包裡拿出之前向坤送她的毛筆字,進行對比。
這兩張紙,一張是從某個b5筆記本上撕下的、看起來像是隨手畫的黑圈圖案,一張是用來練習書法的毛邊紙上寫的毛筆字,看起來共通點,似乎隻有“都是寫在紙上”以及“好像都是向坤隨意為之”。
如果是一般的人,哪怕是和向坤關係已經很好的唐寶娜和楊真兒,接到這兩的兩件“禮物”,特彆是第二件,估計都會覺得有點莫名其妙或是好笑。
但夏離冰卻會非常慎重、認真地去思考這兩張紙上所寫、所畫的“東西”代表著什麼,以及向坤送這兩樣東西給她的目的。
因為她很清楚,向坤是她所觀察、所接觸過的,最特殊、最獨特的人,沒有之一。
向坤的特殊性,很可能比她還要強。
她覺得,向坤似乎在通過這些東西向她傳遞什麼信息?
但為什麼不用更直接的方式?
向坤肯定也已經發現了她的異常,但發現了多少?
和他送這一“畫”一字有沒有關係?
……
向坤直到早上五點多才回到酒店,他昨晚不僅將主峰搜尋了一遍,也將周圍幾座山簡單搜索了一下。
因為注意點在螞蟻上,搜尋的感知信息有明確目標,所以很容易就可以鎖定有受到影響的區域。
向坤其實有點疑惑:在他看來,這邊即便還是山區,但好歹也是著名風景區,每天的人流量都不小,它如果身體已經有明顯變異的話,那在這裡其實並不安全,總有被發現的可能,食物種類也受限。
隻要往西麵深入,靠近銅石鎮的方向,景區的知名度下降,遊客踏足減少,人類的影響就會少的多,它自由活動的區域也大的多,血液來源也會更多。
像那隻巨型貓頭鷹和變異蜘蛛都是如此,隨著飲血和變異次數的增加,棲息地不斷地往深山中轉移,除非飲血需求出現階段性變化,對其他變異生物血液有剛需,才會離開棲息地,冒險經過或進入人類領地。
而從螞蟻群落減少的影響時間推算,這隻變異生物在這座山出現的時間也已經不短。
所以這隻變異生物為什麼一直待在這裡?
是這地方有什麼東西讓它難以舍棄,又或者純粹是“故土難離”?
而且向坤推測,那隻變異生物可能不是以單個的螞蟻為狩獵目標,而是直接以蟻後為飲血狩獵目標。
否則的話,螞蟻的消失不會那麼地徹底。
從那有特殊氣味的地下巢穴結構來看,很顯然棲息在這裡的不會是那隻變異大鳥,要麼是螞蟻變異,要麼是其他類似習性的昆蟲。
而那隻大鳥出現在這裡,則大概率就是衝它而來。
至於具體是什麼情況,現在是那大鳥完成捕殺,得償所願、飲血而去,還是讓其逃掉,又或被反殺,憑楚修文等人的描述和這邊的勘察,很難得出確切結果。
向坤倒也沒有必須找到山上變異生物以及那隻變異大鳥去向的動力和需求,他其實更關心的是他所注意到的異常,會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從而發現這邊潛藏的至少兩隻變異生物,比如“神行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