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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陳叔叔是故意這樣說,為的就是刺激他,但他是楚墨,從小到大隻有他算計惡整彆人的份,怎麼可能會被陳叔叔的話刺激到。
沒有刺激到楚墨,陳孟輝有些不開心。
“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楚墨無語,懶散的問:“陳叔叔想要我什麼反應?”
“你不是喜歡語嫣嗎?怎麼聽到她給彆的男人做披風,你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你不會吃醋,不會生氣嗎?亦或者說你壓根就不喜歡語嫣,就嘴巴說說?”
“哎喲,我的親叔叔,你問問語嫣那個披風是不是給我哥做的?”
他哥出行遊曆,不知歸期,可想而知,那披風不是做給他就是做給陳叔叔,陳叔叔是語嫣的爹,他未來的老丈人,他吃哪門子的醋。
“我看你小子就是沒把語嫣放心裡,正常男人聽了都會生氣吃醋。”
“可那披風不是給我大哥做的呀,我吃哪門子醋?”楚墨笑道,瞧著未來老丈人氣急敗壞的樣子,他覺得可笑又好玩。
還彆說,未來老丈人挺可愛,就是可憐沒得人愛喲。
陳孟輝看著他吊兒郎當的樣子,一臉嫌棄:“算了,不跟你扯這些,我打算讓語嫣在家住幾天,至於你,國事繁忙,現在就可以走了。”
“我最近不忙。”言外之意就是不走。
陳孟輝見他這樣說,懶得再理會他,轉頭拉著女兒去後院,楚墨跟在後麵,陳孟輝見狀,停下腳步回頭。
“你跟來做甚?去去去,彆跟著,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跟著叔感覺挺涼快。”楚墨說完看向彆處,不與陳叔叔對視,氣得陳孟輝直瞪眼。
陳語嫣見此,抱著爹的手臂,安撫道:“好了,爹你彆跟楚墨吵了,他這一個月也不容易,好不容易能夠鬆兩天,你就讓他留下來唄,你看他都瘦了,若是姑姑在,看了多心疼。”
說起周依苒,陳孟輝什麼氣都沒了。
周依苒跟唐笙不在了,如今就張晟楚墨兄弟,張晟又不知道去了哪裡,楚墨除了料理國事還要照顧唐悠悠、唐可可兩個丫頭,他自己都還是一個孩子,身上的擔子卻這般的重。
想到這些,陳孟輝心平氣和的對楚墨說話。
“真的沒事了嗎?”
“沒事,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陳叔不用擔心。”
“既然這樣,那就在叔這裡好好的休息幾天,想吃什麼跟管家說。”
楚墨唇角上揚,點了一下頭,心裡有一絲溫暖,有這一絲溫暖就夠了,肩膀上的擔子再重他也會咬牙扛著。
朝堂上,他說不管楚國,可他怎麼可能真撒手不管,楚國百姓千千萬萬,他……怎麼能不顧他們的生死。
看著前麵走在一起的陳叔跟語嫣,他心底有了一個決定。
午飯後,陳孟輝跟楚墨來到書房。
“說吧。”陳孟輝坐在大椅上,看著麵前靠在門框邊的楚墨。
楚墨手撫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抿成一條線的嘴巴張開。
“叔帶著語嫣離開吧。”
“離開?去哪裡?”陳孟輝驚得站起來,從書桌繞出來走到楚墨跟前,“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沒事。”沉默淺笑。
陳孟輝不信,抬起手推了他一下,說:“沒事你讓我帶語嫣走乾什麼?”
“後宮冷清,她呆著怪無聊,不如讓她出宮跟叔一起生活。”楚墨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話題一轉,“不過叔你不可以讓她嫁人,她是我楚墨的女人,隻能嫁給我楚墨。”
如此囂張的楚墨,陳孟輝抬起手就是一拳。
“臭小子,你皮癢了是不是?什麼我家語嫣是你的女人,我家語嫣才不是你的女人,她還是一個黃花閨女,你少敗壞她的名節。”
“她還有名節嗎?再說了,現在無人敢娶她。”
越說越氣,陳孟輝真的很想爆打楚墨一頓,可上次打過一頓的後果就是促進女兒跟他的感情,與其這樣還不如打自己。
不過楚墨的話倒是提醒了他,如今自家閨女怕是真的嫁不出去了,誰敢娶皇帝看上的人,這不是找死麼。
想起這個,他就忍不住想打人,而他還真動起了手。
“爹,你在乾嘛?”陳語嫣隻是過來送水果,沒想到會碰到爹動手打楚墨,她趕緊把手中的水果盤丟開,跑到楚墨跟前,擋在楚墨前麵,瞪著自家爹,“爹,你做什麼又要打他?”
“又?”陳孟輝氣結,就快被被自己的女兒氣死了。
“嗯,上次你在宮中把他打成那樣,他都沒法上早朝,這次你要是再打他,你讓他怎麼回去?再說了,他是皇帝,爹你給他留點麵子,好歹人家是個皇帝,一國的君主。”
陳語嫣背後的楚墨點頭:沒錯,我還是一國之君嘞,您老是打我。
陳孟輝見楚墨這樣,氣焰更盛,但女兒擋在跟前,他是想動手也不敢動手,最後氣得隻能動嘴皮子。
“他,藥王穀傳人,什麼傷他不能一會兒弄好,你替他操什麼心,與其替他擔心,你還不如替你爹我擔心。”
“女兒知道讓爹擔心了,爹您消消氣。”說完看向那撒在地上的果肉,有些可惜的說,“本來給你們端來了一盤果肉,現在沒得吃了。”
陳孟輝順著女兒的目光看過去,看著地上散落的果肉,微笑道:“沒事,一會兒讓下人再送來一盤就是了。”
說完看向楚墨,想起楚墨之前說的話,他對女兒說:“語嫣,楚墨讓你跟爹離開,你要跟爹離開嗎?”
陳語嫣愣住,轉頭看著身後的楚墨,不說話,她想要楚墨告訴她為什麼。
楚墨淺笑:“待在宮中你不是覺得無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