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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楚墨因為臉上的傷,取消了早朝,甚至讓宮人告訴大臣門半個月後恢複上朝,同時他還派人去慈寧宮,假意送陳語嫣回去。
沒多久,墨六回來。
“主子,陳姑娘走了。”
“什麼?我都傷成這樣了,她怎麼忍心走?”
墨六撇嘴:“主子你問我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陳姑娘肚子裡的蛔蟲。”
這些話墨六沒敢說出來,就怕說出來腦袋搬家。
看著委屈巴巴的主子,墨六有些不忍:“主子,要不屬下去把陳姑娘劫回來?”
“滾。”
墨六立即滾出子成殿,站在門外,抓著後腦勺,嘴裡嘀咕著:“主子的意思是讓我去還是不去?”
斟酌了一下,墨六冒著生命危險開口問:“主子,那我是去劫還是不劫?”
“劫個屁。”
事不過三,可這是在彆人那裡能行,在陳語嫣這裡事不過二,若是有第二次,那麼就真的死得不能再死,他若是再讓人把陳語嫣劫回來,那麼陳語嫣肯定會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那主子你的臉是不是……”可以擦藥恢複了。
“滾。”
話還沒說完,裡麵傳出楚墨咆哮的聲音,嚇得墨六再也不敢吭聲。
陳府,陳語嫣被從到這裡,陳孟輝看到女兒的時候,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他肯放你回來了?”
陳語嫣沒有回答爹這個問題,而是怪爹爹道:“爹你怎麼能下那麼重的手,好歹他是皇上,你把他打成那樣,讓他如何麵對朝臣?”
聽女兒責備自己的話,陳孟輝不以為然的撇了一下嘴巴。
“得了吧,他是藥王穀傳人,憑著他的本事,就算我把他打成殘廢他也能恢複到行走自如,再說了,我掌控得極好,隻傷皮肉不傷骨頭,他那個臉憑著他的本事,一夜就能夠恢複原狀。”
陳語嫣聽完自家爹的話,才想起來楚墨是藥王穀傳人的事情,還有聽爹的意思是隻打了臉,也就是說楚墨昨天騙了自己。
想到楚墨騙了自己,陳語嫣很生氣,可是楚墨那張豬頭一般的臉在她腦袋裡一晃,她又怎麼也氣不起來了,甚至還是有些怪爹。
“爹,縱然如此,你也不應該打他,還把他打成那樣。”
陳孟輝見女兒依舊維護那個小混蛋,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臉都憋綠了。
“他毀我女兒婚事,劫走我女兒,我打他不應該嗎?你究竟是跟我一邊還是跟那個小混蛋一邊?”
“跟他一邊。”陳語嫣想也沒想就這樣回答了爹,氣得陳孟輝直瞪眼。
“那你還回來乾什麼,怎麼不一輩子待在宮中?”陳孟輝有些充氣了,說完把頭扭到一旁,表示自己很生氣。
看著自家爹孩子般的模樣,陳語嫣嗤笑,然後走過去挽著爹的手臂。
“爹彆氣,你若是氣壞了,女兒會擔心的。”
聽完女兒這話,陳孟輝心裡才舒坦了一些,轉頭看著女兒,很認真的詢問:“你這次出來還回去嗎?”
說到這裡,陳孟輝覺得自己有必要把跟楚墨的約定跟女兒說一下。
“爹跟那小子搞了一個約定,給他跟你相處一年的時間,一年後你若是還是不喜歡他,他答應以後再也不會纏著你。”
陳語嫣抿唇,雖然不太高興爹跟楚墨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弄出來的約定,但她又覺得這樣挺好,的確要跟楚墨做個了結了,為了讓楚墨死心,給他一年,也算是公平。
她點了一下頭。
陳孟輝見女兒沒有意見,鬆了一口氣。
“那你下午再回宮,中午陪爹一起吃午飯?”
“好。”
讓楚墨騙自己,那就讓他著急去吧!
想到楚墨氣急敗壞的模樣,陳語嫣忍不住笑了起來。
陳孟輝見狀,好奇的問:“有什麼高興的事情,說出來給爹聽聽,讓爹也高興高興。”
“我在想,我若是下午回去,楚墨他肯定以為我不回去了,到時候不知道他會有多氣。”
“最好是氣死他。”最好是氣死那個臭小子。
……
子成殿。
宮人小心翼翼的打掃衛生,時不時的看自家皇上,瞧著皇上那張臉,他們心裡很納悶。皇上明明能夠抹藥恢複俊容,可皇上為何不抹藥?
眼看到了晌午,一旁站著的墨六湊過來詢問。
“主子,晌午了,需要布膳嗎?”
楚墨犀利的目光掃向墨六,墨六立即笑著退後,不再多嘴。
“給朕拿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