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晟起來,站起來的時候險些摔跤,青竹連忙上前扶著。
“不用,我自己能走。”張晟推開了青竹伸過來的雙手,徑直的往前走。
“進來。”
來到母親的房門前,他剛到屋裡就傳來母親的聲音,張晟推門進去。
先是看了一眼坐在那裡的母親,然後喚了一聲。
“娘。”
“知道我為什麼叫你來嗎?”
張晟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回答:“不知道。”
“你覺得你們那總小伎倆我會看不出來?”
張晟不說話,就知道瞞不過母親。
“你是哥哥,你要帶個好頭,墨兒胡鬨你怎麼能跟著胡鬨?”
“娘,我們隻是想…”
“想什麼?想給我生活添加色彩?”她打斷兒子的話說。
“不是。”張晟。
“不是?那是什麼?”她很好奇。
“我們想爹了。”張晟說完這話就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聽著兒子的話,周依苒沉默了。
她以為她可以給孩子全部的愛,這樣孩子就不會問爹。可是她錯了,不管她給孩子多少愛,爹終究是爹,她不可能一個人扮演兩個角色,也替代不了。
可是她要怎麼跟孩子說,難道她要跟孩子說:你們的爹失蹤了。
五年了,她沒有一天不盼著張大牛回來。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她什麼都沒有等來。
如今孩子問起來,她真不知道怎麼辦。
張晟見母親遲遲沒有回答,抬起頭看著母親。
母親臉上的愁容,他看在眼裡。
周依苒看兒子盯著自己,伸手把兒子拉過來。
“娘,我爹是不是一輩子都不會回來了?”
“不是,他總有一天會回來。”周依苒是這樣想的,她覺得張大牛會回來。
雖然五年過去了,但是她堅信,大牛一定會回來。
張晟見娘這樣說,微微皺眉。
“那我爹去做什麼了?”
“你爹去做男人們該做的事情去了。”
“那什麼是男人該做的事情?”張晟詢問。
“男人要做的事情就是保家衛國。”這五年聽聞有打仗,是去攻打彆的國土,所以這裡沒事。
自古以來就是這樣,每個國的君王都想一統天下,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目前的狀況看來,本國占優勢,因為已經把附近的小國家收複了。
張晟似乎有點明白了,他好像聽過說書的人說過。
那麼他們的爹爹很偉大。
“娘,你想爹爹嗎?”張晟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傻孩子,娘肯定想你爹了。”周依苒很誠實的告訴兒子。
“那娘肯定跟我一樣難受。”張晟開始心疼娘。
兒子有這份心,她很高興,之前的事情也就不追究了。
“晟兒,娘希望你以後聽話,好好學習,彆在跟你弟弟一樣胡鬨,他做什麼,你要阻止,彆讓他學壞了。”
“嗯,我知道了,以後不會了。”張晟重重的點頭,然後道歉,“對不起,娘,讓你操心了。”
“好了,回房間去找你弟弟,他估計又躲著哭鼻子了。”對於二兒子,彆看他調皮搗蛋,實際上很軟弱,動不動就哭。
對此,她也是很無奈,隻覺得大的像大牛,小的…不知道像誰,反正她是不會承認小兒子像自己。
張晟點頭,退離了房間,然後去他跟弟弟的房間。
門口青衣守著,青衣看大少爺來了,指著屋裡然後做了一個傷心哭鼻子的模樣。
“青衣姨你去忙你的吧,弟弟這裡有我。”張晟很懂事的說。
青衣點頭離開了。
房間裡,張墨趴下被子上,一邊摸手一邊哭。
“娘壞壞,不分青紅皂白亂懲罰人,不講理…”
張晟進來就聽到弟弟說娘壞話,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這話讓娘聽到又要打你手掌心。”
張墨聽到聲音立即回頭,看著真的是哥哥,立即從床上跳下來。
“哥哥,你不是在罰跪嗎?”
“你走了之後娘就讓我起來了。”
聽完哥哥的話,張墨並沒有高興起來。
“哥哥你手疼嗎?”
“那你手疼嗎?”
張墨點頭,然後說:“我的手都紅了,娘打你那麼重,肯定比我還疼。”
“沒事,我是男子漢,這點疼不算什麼。”張晟無所謂的模樣。
他覺得作為男子漢,必須要吃苦耐疼,特彆是聽了關於爹的事情,他覺得自己要更加的要吃苦耐疼。
不過以後他不會再跟弟弟一起胡鬨了。
張墨覺得自家的哥哥變了一樣,關心的詢問:“哥哥,你怎麼了?怎麼感覺你怪怪的?”
“沒事,娘跟我說了一下咱爹的事情,我決定以後要向咱爹看齊。”
“咱爹?”張墨吃驚,然後催著哥哥,“娘跟你說什麼了,哥你快告訴我。”
“娘說爹去保家衛國了。”
“保家衛國?”張墨皺眉,然後問,“那咱爹為什麼這麼多年沒回來?”
“因為爹很忙吧!”張晟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