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謝。”周依苒說完這話,端著那盆血水出去了。
房間裡,小苗子在哭。
“爹,你怎麼這麼不小心,你疼嘛?”
全子看著女兒,微微一笑,告訴女兒。
“爹沒事,一點都不疼。”
“爹騙人,怎麼可能會不疼。”小苗子指著爹的手跟腳上的傷口。
全子看女兒這樣,立即改口:“有那麼一點點疼。”
陳荷瞪了他一眼,走過來說:“以後你彆進山打獵了,俺都要被你嚇死。”
全子一聽連自己進山打獵的權利都被剝奪,就不樂意,立即抗議。
“這次是意外,以後不會發生了,俺保證。”
“你保證個屁,這次是意外下次還有可能是意外,意外是人能夠算出來的嗎?反正你在家好好養傷,等好了就老老實實的種地,彆想著進山打獵的事情。”陳荷第一次說臟話。
陳荷決定了,這次不管他說什麼都不會同意他進山。
全子看陳荷的臉都說紅了,不再與她說這個話題。
“行,俺聽你的。”
見全子答應了,陳荷的臉色才緩和下來。
“你今天可是嚇壞俺了。”陳荷坐在床邊,看著他的腳,然後又看他胳膊上的傷口,都不敢用手去碰。
……
風雨鎮上。
大牛直接去隨心醫館。
陳連看著大牛來了,掃了一眼那黑子,臉色立即沉下來。
“你咋又來了?”
大牛順著陳大夫的眼光看向自家的黑子,然後轉頭看著陳大夫。
“陳大夫你這副模樣看著我家黑子做啥?”
陳連收回眼神,看著大牛,轉身走進去,然後詢問。
“你媳婦又病了?”
“沒有,是朋友,他被狼咬了,陳大夫你給開點外敷內服的藥。”
“被狼咬?”陳連皺起眉轉過身,“怎麼會被狼咬?”
“在山裡打獵,無意間碰到了。”大牛說。
“哦哦,那你稍等,我這就去給你配藥。”陳連說完就去櫃台裡麵開始配藥。
大牛點頭,外麵的黑子不停的哼叫,大牛轉頭看黑子,皺起眉頭。
以為黑子有什麼地方不舒服,他轉身過去,順了順黑子的毛。
“咋了?”
黑子蹭了他的手,哼了兩聲。
屋裡配藥的陳大夫,抬起眼掃了外麵一眼,心裡暗想。
“混蛋東西,來到這裡就想見自家的丫頭,想都彆想。”
藥童在一旁看著自家的師傅,大概知道師傅心裡在想什麼,表示挺同情黑子。
彆人都說有情人終成眷屬,可是自家師傅偏偏不讓它們在一起。
反正不管師傅答應不答應,人家已經在一起了。
很快,陳連把藥配好了。
“多少錢?”大牛詢問。
“五兩銀子。”陳連說。
“啥?您這是啥藥,居然要五兩銀子?”
“我說五兩就是五兩,你愛要不要,不要拉倒。”陳連說著就伸手把藥拿回來。
大牛快了他一步,搶先把藥拿過來,然後對陳大夫說:“記賬。”
“行。”陳連很爽快的應了。
大牛拿著藥,看了一下。
“這個是外敷?這個是內服的麼?”他拿著一個盒子,隨後指著包起來的草藥。
陳連點頭:“嗯,一副藥熬三次。”
大牛點頭,拿著藥轉身便走了。
出了隨心醫館很不幸的碰到周卿,大牛看到他就想翻身上馬狂奔,不過街道上有人,他怕誤傷了誰,也就忍了下來。
周卿看到他的時候覺得很意外,立即湊上前。
看著大牛手中提著的藥,他皺起眉頭。
“小苒生病了?”
“不是。”
大牛牽著黑子往前走,周卿跟著。
“那是誰?”
“鄰居。”大牛說完推開他,“麻煩你彆擋道。”
“是那個全子?”周卿猜測。
大牛點頭。
“哦,那我跟你一起回去看看。”
“你去看什麼?”大牛停下來看著他。
“我就是去看看。”順道晚上蹭飯。
後麵的話周卿沒有說出來。
“不必了,你若是閒著沒事的話可以幫我把這個藥錢付了,就在隨心醫館,一共五兩銀子。”
“這麼貴?”周卿驚呼,盯著大牛手中的藥,“這都什麼藥,居然要五兩。”
“就是這麼貴,所以作為叔叔的你是不是應該把藥錢付了?”張大牛挑眉說。
“不要,這藥又不是給小苒吃的,我乾什麼付錢,我又不是人傻錢多得沒地方花。”周卿沒有上他的當。
“既然如此,那就再見。”張大牛翻身上了馬,雙腳夾緊,“駕…”
前麵沒人,他可以放心的騎馬奔跑。
周卿看著越來越遠的人,氣得咬緊牙,轉身回去牽馬,打算去張家灣。
午飯他沒有蹭著,晚飯總可以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