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一分熟的能吃嗎？”經紀人說著就穿外套準備出門，“至少五分熟。你等著啊。”
經紀人一走出去，司寒聃緊閉的眼睛再次睜開，這一次，他的眼裡帶了幾分震驚和複雜。
他坐起身，怔怔地看向桌上的水果刀，上麵還有一絲紅。微不可見的一點，卻讓他神魂輕蕩。
“我這是……怎麼了？”司寒聃喃喃自語。
他腦海裡記憶斑駁，想著自己最近這段時間的異常，忍不住心裡生了寒意。
當經紀人再一次走進來的時候，司寒聃默不作聲的吃著牛排，有些難以下咽。吃完後，他低聲開口：“王哥，你另謀出路吧。”
經理人一呆：“小祖宗你什麼意思？”
“我想退隱了。”司寒聃說著自己深思熟慮的決定，“你另外去尋好苗子培養吧。我不耽誤你了。”
經紀人臉色一變，“司寒聃！老子費儘心思把你捧到現在的地位，你說退圈就退圈？你對得起我？你不知道老子為了你都被顧氏封殺了，現在你讓我去找彆人培養，我特麼除了和你一條船走到底還能有什麼出路！”
司寒聃苦笑一聲：“王哥，你看我現在，動不動出情況。我都不知道是不是哪一天睡過去，就再也醒不來了。”
經紀人道：“起不來？起不來老子就扛著你去演一具屍體或者一個植物人！不準退圈！是兄弟就給我挺起！”
司寒聃不再勸說。
晚上，醫生再次檢查後沒有發現問題，經紀人辦理了出院手續。兩個人走出醫院，司寒聃站在清冷的大街上回望，醫院裡還有燈影綽綽，天幕暗黑到令人訝異。可是這一刻，司寒聃發現，自己居然喜歡上了黑夜的顏色，甚至有一種想整個人衝進詭譎的夜色裡的衝動。
“王哥。”司寒聃沉吟著開口，“我想開一個私人醫院。”
經紀人倒是沒意見：“不退圈就行。彆說開醫院，你開棺材店我都同意。”
司寒聃笑了笑，眼神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