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人。
上課睡覺。
奇葩到不忍直視的衣品。
僅僅是一個星期就已經讓老師產生了放棄想法的吊車尾。
晴子還隱約記得自己路過走廊的時候,聽到性格惡劣的男生們在暗中商討著如何在體育課或者放學偷偷揭開這個人的帽子眼鏡和口罩,看看底下是不是藏了一張醜八怪的臉再取笑他。
無論是哪一個標簽,都無法和麵前這個光風霽月的少年聯係上。
但她隱約想起,那個被所有人當做怪人孤立的家夥,似乎從來沒有暴露過自己的麵目,甚至連頭發都常年裹在帽子裡,沒有露出來過。
難道?
“你是?!你難道就是……”石井忍不住抬起手捂住了嘴,心中不可思議到了極點,她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道。
“你是……幫春見君帶作業來的嗎?”
其他豎起耳朵的同學聽不到後續,隻能急不可耐地在座位上扭動著身體。
“這就是我的作業本啊。”
春見難以理解地盯著麵前臉色焦黑,仿佛被天雷炸的炸過的一男一女,他們一前一後石化般地站立著,表情失控。
但是他的聲音卻清楚的穿過了安靜卻急躁的空氣,傳到了全班同學的耳朵裡,這不亞於平地一聲雷,無形的衝擊波蕩開,迅速蔓延到整個教室每個角落。嘩然的聲音炸開,所有人控製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愕然地轉過頭盯著他。
“什麼?!”
“他是……上星期戴著聖誕帽出席全校新生演講被教導主任抓住的那個怪人?”
“你們確定是同一個人?!”
晴子差一點就破音,她有些失態,“你長這樣……”平時為什麼打扮得跟鬼一樣啊?!害她居然錯過了這樣一個寶藏!
好在理智讓她控製住了音量,把有些激動的話轉換成了更加委婉的語言。
“……啊,春見同學對於藝術和搭配想法很非常獨特啊。”
但是晴子費解,多嘴問了一句,“春見同學,今天的你好像和上星期有點不同呢?”
其他同學聞言心裡忍不住咆哮,這哪是一點都不同?!
聽到這個問題,春見一凜,離他最近的班長和晴子明顯察覺到他微表情變化。
原本並沒有透露太多表情的臉上突然揚起了一個笑。
眼角眉梢仿佛都滲透出一種不自覺的甜蜜,目光如同陽光下流動著的蜂蜜,他緩緩掃了一圈全班的呆頭鵝,最終落在了近在咫尺的兩人臉上,像是炫耀,像是宣告,讓人心跳直奔八百邁。
“原本我並不在意這些,但是現在我……想要讓一個人看見我。”
春見沉溺般眯起眼,光暈似乎恍惚中浸透了清冷如雪的臉龐,強烈的反差感帶來了極大的震撼,不少人居然在心裡不約而同羨慕起了他口中的那一個人。
班長在春見目光的注視下呼吸詭異地急促起來,一向靈光的腦袋有些遲緩地轉動著。這家夥的意思莫非是——
他因為喜歡上了一個人才決定改變原本邋遢的怪異形象,就為了一個人?
那個人會是誰……
這家夥為什麼這樣看著他?
哦對了,這個星期和這不上進的吊車尾交集最多的應該就是負責收作業的他了吧?……莫非?
男班長自作多情地想著,但心跳居然也莫名加快。
石井晴子此刻已經聽不見了。
原本春見在她心裡的排位是在本命黃瀨大人之下的!但是她從來沒有預料到——
有一種人,笑起來能夠造成如此恐怖的殺傷力。
他就站在那裡,含笑著看著她,冷淡一掃而空,眼底是一片深情的海洋,僅僅是一片翻騰出來的金色浪花都足以溺斃海邊的路人,讓他們產生錯覺,認為這片桃花海是為他們而翻騰。
她大腦裡雞籠已經按耐不住了。
啊啊啊啊啊啊我求求你了,彆笑了!!!春見君!
“……那個人?”
她呆呆地盯著少年,目不轉睛,幾乎是憑借本能開口。
她的問題無疑是全班人都屏息以待的。
“那個人就是我在我心上人,我想要熱烈地……”
春見春馬對於這些人並沒有太多的顧忌,忍不住想要炫耀,然而他正在醞釀著的感情卻被一盆冷水給澆滅了。
“——小春馬!”
後門被人猛地推開,驚醒了正要口出狂言的春見。
作者有話要說:我以為我發了,現在才發現存稿定時抽掉了
沒發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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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有小天使關於俄羅斯人的疑惑,說俄羅斯人都是不苟言笑不愛貼麵禮的類型,但是就我查到的資料來說,俄羅斯人雖然大多數情況是握手禮,但吻麵禮這樣的禮節也不少見,比如令人聞風喪膽的
“勃列日涅夫之吻”,比如“三記吻”。而且呀,春見崽也不是純種戰鬥民族啦,而且且一個民族的標簽並不能代表每個人對叭!咱保守的種花人也有不少開放的鴨。
當然,這個小天使真的非常細心鴨,感謝!筆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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