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掉了馮氏,對方說不定還要再派彆人過來。與其這樣,還不如就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擱著。
馮氏都不穩妥了,那個徐氏也要重新查查才好。
杜玉娘想著想著,便睡了過去。
杜玉娘隻睡了半個時辰,就醒了。
流螢聽到聲音,忙不迭的進來侍候,“太太,喝水嗎?”
杜玉娘搖了搖頭,“扶我起來、”
流螢將大肚婆扶起來後,才道:“五爺回來了,正在前院跟兩個小子練武呢!”
杜玉娘有心讓流螢把人喊回來,又怕會打草驚蛇,便道:“我知道了!祖母那邊做什麼呢?”
“馬婆子陪著老太太去花園走了一圈,才回來不長時間。”流螢道:“灶上備著防寒的薑湯呢,這天雖然還沒太冷,但是老太太畢竟年紀大了,馬婆子就勸著用了一碗。”
杜玉娘點了點頭,“一場秋雨一場寒,老人身子骨受不住,是應該多注意一些。不過這個馬婆子,倒是有些意思,能說會道的,還很有眼色。”
“可不是!您是沒瞧見,奴婢瞧那馬婆子,當真是長了一顆七巧玲瓏心呢!把老太太哄得彆提多高興了。”
“她侍候的好,便讓她先侍候祖母就是了。”
主仆二人說了一會兒話,杜玉娘也精神了。流螢拿了溫熱的毛巾給杜玉娘擦用,又把灶上備好的牛乳端了過來。
杜玉娘每天一碗牛乳,真是雷打不動的喝。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這牛乳的關係,她的皮膚一直都很白皙水嫩,絲毫不像是一張孕婦的臉。
她記得自己前世懷孕時,臉上長了不少褐色的斑點,後來擦了很多藥膏,又吃了很多的藥,才淡化了一些。這一世,與上一世,有很多的不同、
“扶我起來,咱們出去瞧瞧去。”
流螢連忙把杜玉娘扶起來,給她換了稍微厚了一些的衣賞,這才扶著她出了上房。
廊下的花開得還算不錯,但是用不到半個月,隻怕這些花就都要枯萎了。
“咱們出去走走吧。”
流螢小心翼翼的扶著杜玉娘出了遊廊,然後陪她在平整的地方溜達。
現在的日子,很平靜,很美好,要是能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杜玉娘覺得,這是自己的奢望。現在的寧靜,就如同是暴風雨前的伏筆,好像隨時會有狂風暴雨會出現一樣,讓她覺得有些忐忑難安。
就在杜玉娘憂心忡忡的時候,遠在京城的一處大宅院中,也有一位嬌美的女子,正在給盆景剪枝。
她身後站著兩個人,皆是一語不發。
“這麼順利就混進去了?”
“是。那兩姐妹生得一模一樣,就算是熟悉她們的人,隻怕也無法一下子分辨出她們的不同來,更何況是沒見過的?所以還算容易。”
那女子手上的動作一頓,“容易?”接著又若無其事的剪起盆景裡的枝椏來。
那兩個人麵麵相覷,都不知道這話該怎麼回了。
“這世上,就沒有容易的事!楊崢從來都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他展現出來的,都不過是些迷惑人的一麵罷了!”
“主子說得是。”
那女子放下剪刀,微笑著轉過身來。
“我要的是一擊而中,明白嗎?”
兩個人連忙點頭,“是,請主子放心,這一次,咱們一定不會失手了。”
“嗯,下去吧!”
那二人退後幾步,這才轉身離開了。
又有人推門走了進來,他們還帶過來一個女人。
這女人三十多歲的年紀,長得有些矮,一臉和氣和財的相貌,讓人覺得很有好感。隻是此時的她被人用繩子捆著,手腳都不能動,嘴巴也被人堵上了。
“這就是馮氏?”
“回郡主,正是。”
“她與她妹妹,真的生的那樣相像?”
那人抱拳道:“是!我二人親自驗證過,一般人根本分辨不出來!這兩個人的臉上,手上,都沒有什麼特彆的記號。”
“如此最好。”
“郡主,還請示下,這人如何處置。”
珍珍郡主冷笑一聲,輕啟紅唇道:“殺了!她一死,這世上,便當真隻有一個馮氏了。”
“明白。”
被捆著的人,一臉的絕望,最終還是被人拖了出去。
珍珍郡主閉上眼睛,似笑非笑的道:“杜玉娘,你的報應,來了!”
當天中午吃過午飯後,楊崢便陪著杜玉娘在稍間小憩。
杜玉媽媽說有心事,故而睡不著,眼睛盯著棚頂看,似乎想把上麵瞪出一個窟窿來似的。
“你這是怎麼了?今天怎麼精神?”
杜玉娘道:“我上午睡了一小會兒,這會兒哪裡還睡得著。”
楊崢翻身抱著她,“有心事嗎?”
杜玉娘猶豫,說還是不說呢!
說了,打草驚蛇;不說,她和孩子們的安全咋辦?
“楊大哥,我覺得,那兩個穩婆的來路,還是再查一查吧!”
楊崢的眼睛裡馬上就帶了幾分寒意。“怎麼回事,好好說說。”這可不是能兒戲的事情。
杜玉娘乾脆心一橫,就把自己見兩個穩婆的事情說了。
“那個徐氏,倒還好。隻是那個馮氏,給我一種很怪的感覺。他們向我行禮的時候,常氏的動作不是標準,看著有點敷衍的意思。那個馮氏的動作,卻是非常標準的。”
“這也沒有什麼吧?還有嗎?”
杜玉娘道:“徐氏得了錢,也沒有什麼太大反應。二兩銀子,以他們這樣的身份來說,應該是嫌棄咱們給的少才啊!可是那馮氏,卻是一副歡天喜地的模樣,雖然她掩飾的很好,但是眼睛是不會騙人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