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杜小葉的屍體被彆人發現了,這傳聞,隻怕也是藏不住的,到時候高氏的下場,也不會太好受就是了。
而且,這會兒杜小葉應該已經毒發了。
“哎,她這一生,稀裡糊塗的,落得這個下場。”杜玉娘見楊崢黑著一張臉,忍不住道:“人都死了,你還計較什麼!”
人死如燈滅,前塵如何,到最後不過是化成一坯黃土,有何可恨,有何可怨?
楊崢怕杜玉娘擔心,就道:“我不怨,我要替孩子們積福呢!玉娘,是我不好,差點讓你和孩子受到危險。”
“這事兒跟你有什麼關係?”杜玉娘道:“她這樣喪心病狂,就是我也沒有想到。”
“這裡頭,還有推手,光是高氏一人,隻怕沒有這個膽子做這種事?”
杜玉娘想了想,就問:“是賀元庚嗎?”
“不是他。”
不是他?
杜玉娘又想了想,便道:“那,那是珍珍郡主?”
楊崢笑了一下,“果然瞞不住你。”
“當初不就說是一年時間嘛!算算日子,她也該從庵堂裡出來了!隻是,她現在怕是恨我入骨,所以一出來就立刻動手了。”
“她的能力有限,想要再做這種事情也難了!我不跟你說,是怕你多想,你現在就應該好好休息。”
杜玉娘確實累了,她折騰了一天,又是受驚,又是喝藥,還隔著房門聽了一場大戲,如何不累?
“好,不說了,我困了。”杜玉娘微微調整了一下睡姿,閉上了眼睛,沒多久,就睡著了。
楊崢也沒再說話,而且一直陪著她。
直到杜玉娘這邊睡得熟了,這才起身。
楊崢前腳剛走,後腳如錦就進了屋,她副著床帳瞧了瞧杜玉娘,見她睡得安穩,這才輕手輕腳的在旁邊的美人榻上躺了下來。
楊崢換了一身夜行衣,飛出身了楊宅,掠過房屋,樹梢,來到城外。
城外樹木中,早有人備好了馬匹在等著他。
“你來了!”
楊崢也不說話,接過韁繩,翻身上馬,與另外二人二騎一起飛奔而行。
不過半個時辰左右,三人就騎馬進了三裡坡。
一人留下看馬,另外二人飛身朝著楊家老宅掠去。
夜色如水,楊崢站在楊家老宅門外,似是在思量著什麼。
一旁的大漢摘下麵巾,道:“兄弟,現在你轉頭反悔還來得及。”就算這樣糊塗的過一輩子,也比有一個水~~性~楊~華的母親好!萬一他不是楊老爹的兒子,那麼就是父不詳,更尷尬。
楊崢雙眼微眯,道:“定要問個明白。”
二人翻身進了院,很快來到了齊氏的屋子。
以二人的身手,想要把齊氏悄無聲息的弄出屋子,簡直太容易了。二人不但早有準備,事先準備了麻袋,還將齊氏屋裡的東西翻找了一翻,然而居然真的翻出了幾樣不錯的東西,很貴重。
“帶走。”
人和東西,就這樣消無聲息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天還沒亮,楊崢就回來了,他換了衣裳,又洗漱一番,這才回了屋。
屋裡,早就沒有了如錦的蹤跡,楊崢又躺回妻子身邊,閉起了眼睛。
杜玉娘喝了三日藥,終於將所有隱患都清除乾淨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自己好像比之前精神了很多,大概是秦大夫的藥起了作用的關係吧!
杜玉娘沒有多想,但是她卻發現楊崢越來越忙了。
常常一整天不在家,身上全是風沙的味道,鞋上還有黃泥。
雖然他每次回來都帶著笑臉,可是杜玉娘瞧得出來,他很不開心,應該是遇到難事了!
到底有什麼事情,要瞞著自己呢!?
他是不是不愛自己了,又或者有了彆的喜歡的人?
換成以前,杜玉娘的腦袋裡根本不會有這種事,但是她現在是一個孕婦啊!還懷著三個,情緒很不穩定,就多想了一些。
這樣一來,沒幾天杜玉娘就瘦了不少,瞧著肚子更大了,臉上的精氣神卻是不如以前了。
楊崢又不瞎,當然看得出來,隻是千哄萬哄,杜玉娘也不說個原由。楊崢沒辦法,又差高大山把秦大夫請了過來,看看杜玉娘到底怎麼回事。
秦大夫把了脈,隻說是有些憂思過重,連藥也沒開,隻寫了一道疏肝解鬱的食補方子,讓廚娘每天給杜玉娘做點吃。
楊崢心驚膽戰了兩天,杜玉娘這才問他,是不是有事兒瞞著自己。
這事兒,說與不說,都是難的。
楊崢瞧了瞧妻子憔悴的小臉,最後還是忍不住把家裡的那點爛事說了。
其實齊氏‘丟’了以後,楊峰是第一個知道的,他本來還慌張了一下子,後來發現齊氏不在了,便是極好的機會,他可以趁機,帶著大寶重新開始生活。
楊峰頭腦一熱,就想收拾點細軟離開,後來想到楊崢的話,就冷靜了下來。沒有路引,沒有戶籍,他就是流民啊!
楊峰想了想,乾脆也不著急了,開始過自己的小日子。
沒幾天齊山根找上門來,發現齊氏不在,當下便向楊峰發作起來,問她的下落。
楊峰心裡冷笑,麵上卻混不在意地道:“我哪兒知道她去哪兒了,娘是長著腿的,她要是想走,我還能攔得住?”
這本是一句渾話,是用來誆騙齊山根的,不想那貨想了想,居然當真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