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不方便留下,邱彩蝶也同樣不方便,兩個人把孩子帶到廂房去,拿著染了顏色的豬爪骨逗他們玩。
窗子都支起來了,細紗的帳子也早就掛了起來,倒是不擔心蚊蟲會飛進去。院子裡的笑聲,說話聲偶爾會傳進廂房之中,引得三個孩子十分好奇。
前邊鋪子裡的活也不少,杜安康露了一麵,打過招呼就去前邊忙活去了。邱大成雖然有了不小的進步,但是還不能獨當一麵。
“胡大哥。”杜玉娘將煮好的綠豆湯給胡鹹端了一碗。
“哎喲,有勞弟妹了!”胡鹹將綠豆湯接過來,也不客氣,直接就咕嚕咕嚕喝了下去。
天氣這麼熱,能喝上一碗綠豆湯,簡直不要太舒坦。
胡鹹將空碗放到桌子上,朝著楊崢擠眉弄眼,說起來,還是這小子命好啊!娶了這麼一個賢惠的媳婦。
楊崢把拳頭放在唇邊輕咳了一聲,意思是讓胡鹹注意點。
胡鹹是個耿直的人,杜家人倒是挺欣賞他這個不做作的性情。
“胡大俠……”
杜河清一開口,杜玉娘強忍著笑意,胡大俠,爹可真能整。
胡鹹也鬨了個大紅臉,好在膚色太黑,也不明顯。他擺了擺手,“哎喲,不敢當!我跟楊崢是兄弟,你是楊崢的老泰山,要是瞧得起我,就叫我一聲老胡就行。”
這會兒杜玉娘是真忍不住了。
老胡!
他還真敢說。
果然,杜河清有點懵了,老胡,這是稱兄道弟的稱呼啊!他跟楊崢是兄弟,自己這麼叫他,不是差輩了嘛!
“那個,就叫名字吧,叫名字!”
眾人打著哈哈,算是把稱呼這事兒給糊弄過去了。
“胡鹹啊,你這個時候過來,準備什麼時辰動身啊!?”
虎子像是有預感似的,昨天他已經跟先生辭行了。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應該今天就會動身。
“現在太陽大,商隊那邊也在休息,所以我先過來跟虎子說一聲,準備一下,咱們等太陽小一點就動身。”
一聽說虎子馬上就得動身了,李氏和劉氏都慌了手腳,不知道乾什麼好了。
杜玉娘倒是淡定,連忙道:“先準備午飯吧,留胡大哥在這兒吃飯,也讓姑姑和虎子吃飽了飯再動身!還要給他們帶一些乾糧在路上吃!現在天氣熱,彆的也放不住,帶點肉夾膜和臘肉,再帶一些鹵蛋,水壺也要帶兩個!”
“對對,我去弄。”劉氏馬上張羅起來。
杜玉娘又道:“祖母,虎子他們先坐馬車,後麵還要坐船,是不是得備點暈船的藥!虎子可是從來沒有坐過船的!”
李氏反應過來,“對對對,讓你爹跑一趟,去秦大夫那裡拿一些吧!對了,最好再開點治療腹瀉的那個,我記得好像是一粒一粒的小藥丸,很方便的。”
“不僅這樣,還要買一些防蚊蟲的藥包帶著。”杜玉娘神秘地笑了笑,“祖母,我去一趟吧,省得到時候我爹說不清楚。”
李氏不住的點頭,讓劉氏給杜玉娘拿錢,“這些事是我沒有考慮周全,早早就該備下的。也怪我,沒想到那上麵去。”
杜玉娘就笑,“現在也不晚,我去去就回!”
如錦很是懷疑啊!杜玉娘心思那麼巧,怎麼會出現這種紕漏呢,想不通啊想不通。
楊崢那個妻奴,一聽說杜玉娘要去秦大夫那兒拿藥,立刻起身,要陪著一起去。
胡鹹嘿嘿直樂,要是他沒記錯的話,那藥鋪裡有個小丈夫,年紀不大,長得唇紅齒白的……
楊崢狠狠地瞪了胡鹹一眼,這才跟杜玉娘出去了。
“楊大哥,我們什麼時候走啊?”
楊崢就道:“不是還有個生辰蛋糕要做嗎?你記得日子吧?”
杜玉娘點了點頭,“那我們把虎子送走,住一晚,明天就回去?”
楊崢點了點頭,眼裡卻多了幾點期盼之色。在老丈人家雖然不用分房睡,但是一直素著,太不健康了!
兩個人很快來到秦氏醫館。
蔣寒星不在,杜玉娘莫名地鬆了一口氣,她跟櫃上的小夥計借了紙筆,把自己要用的東西都寫下來。
“師傅……”
杜玉娘不用抬頭,也知道是秦大夫來了。她停了筆,從頭到尾地對了一遍單上的藥,才遞給小夥計道:“麻煩你幫我準備這些東西,雙份。”
最後兩個字,說得特彆大聲,秦大夫想裝作聽不見都不成。
楊崢挑了挑眉,不明白他媳婦這是玩什麼呢!瞧著似乎是衝著秦大夫來的啊!
“喲,秦大夫。”杜玉娘笑嘻嘻的,“您忙您的。”
秦大夫瞄了一眼單子,問道:“怎麼預備這麼多。”
杜玉娘眼中的笑意都要溢了出來,“那個,虎子今天就要動身了,我姑姑陪著他去,所以這些東西得準備起來。”
秦大夫莫名覺得杜玉娘是來給他送信的。
這樣也好,畢竟他知道了確切的消息,也好有個準備。
說話間,小夥計就把藥給備齊了。
杜玉娘付了錢,拎著小藥包衝秦大夫擺了擺手,“秦大夫,我先回去了。”
秦大夫置若罔聞,直到杜玉娘和楊崢都走了,這才醒過神來。
醫館裡亂糟糟的,也沒有人注意到秦大夫的失態。
秦大夫起身去了後院。
“你這是憋著什麼壞呢?”一出了秦氏醫館,楊崢就迫不及待地問了一句。
杜玉娘就笑,“你猜。”她現在可以確定,秦大夫肯定是對如錦有意的!要不然,緊張啥,一知道自己來了,立刻現身,分明是把自己之前說的話給聽進去了啊!
“如錦要是知道你算計她,還不氣死?”楊崢這話,說得滿滿皆是寵溺的感覺,沒有一點訓妻的意思。
“等她知道了再說吧!”就如錦那一根筋,還不一定哪年能才明白過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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