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星兒點了點頭,她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在江湖待了幾年,生死離彆之事也見了不少,早就看淡了。對於肖誠的事,她愛莫能助,所以她早就知道,肖誠的命數多少,是要看天意的。
“五嫂,我先回去了。你也彆多想了,肖誠早有準備。”
杜玉娘歎了一口氣,繼而道:“你晚上過來吃飯~”
柳星兒一個勁兒的搖頭,“不了。”她是真的不想看到五哥那張冷臉啊,太嚇人了。
“也好吧!等飯做好了,我讓薑嫂給你送過去!”
柳星兒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喜笑顏開地謝過杜玉娘,轉身回家去了。
她前腳剛走,後腳楊崢就回來了。
如杜玉娘所料,楊崢確實是把買人的差事交給了常氏。
“她在鎮上經營多年,人脈不少,你儘管放心。”
杜玉娘遞過去一條擰十的毛巾,道:“義母辦的事,我自然放心。”其實知道雷氏夫婦與楊崢的關係後,她確實覺得有些彆扭,她叫義父義母,但是這二人又是楊崢的下屬。
不過楊崢也不介意,在外人麵前隨著她叫,這一點她也是很感動的。
“今天走得匆忙,明日我讓人給義父義母送些點心去。”鏢局那邊,外男眾多,她也不好過去。
楊崢想了想,“若我所料不差,明天常氏就會把人牙子帶來,到時候你親手交給她,也省得來回跑。”
杜玉娘也沒再說彆的。
天色以晚,杜玉娘和楊崢已經歇下了。
薑氏打了洗腳水,讓小魚兒泡腳。
小魚兒哈欠連天,眼皮沉重。
薑氏心疼地道:“娘來給你泡腳,泡完了就睡覺去。”
小魚兒使勁兒睜了睜眼睛,道:“娘,你彆擔心,我沒事的。”她是怕薑氏太過於心疼她,不肯讓她繼續去鋪子那邊。
薑氏望著小魚兒清瘦的小模樣,心疼得直歎氣,此刻鋪子剛剛開張,太太正是難的時候,她是無論如何不會讓小魚兒撒手的,所以也隻好苦了女兒了。
“你放心,太太已經在找人牙子來了,等日後買了會手藝的下人,你就能輕快不少了。”
小魚兒聽了這話,也不困了,一下子就精神了,“娘,太太怎麼要買下人?送到鋪子裡來嗎?也教他們手藝?會不會靠不住啊!”
“你這麼點個小人都能想到的事情,太太會想不到?你放心吧,買來的人,都是簽了死契的,命在太太手裡攥著呢!也不敢翻什麼風浪出來。”除非是不要命了。
“再說了,你才是太太的徒弟,那些人,估計就是打打下手,幫你分擔一點,配料什麼的,太太應該不會告訴他們。”
小魚兒哦了一聲,“娘,你也簽了死契嗎?”
薑氏愣了片刻,方才道:“娘的命是老爺救回來的,那時候你丟了,你爹也死了。後來老爺幫著你爹報了仇,娘便想著做牛做馬來報答老爺的恩情,可是老爺說什麼也不肯,娘沒辦法,就隻好等著報恩的機會。後來老爺娶了太太,這報恩的機會就來了,所以娘才簽下了死契。”
屋裡一陣沉默,娘倆誰也沒開口說話。
“也幸虧,娘簽了死契。”薑氏一臉得償所願的模樣,“要不然,娘哪能把你等來?”
說來說去,都是因果了。
“行了,彆想了,早點睡。”
“娘……”小魚兒欲言又止。
薑氏定定地看著女兒。
“我爹……”我爹是誰啊?
為什麼娘很少提爹,而且隻小她的小名,從來不提她姓什麼,大名是什麼。
薑氏微不可見地歎了一口氣,“你還小呢,彆瞎操心,睡覺。”
小魚兒悶悶不樂的哦了一聲,擦了腳,鑽到蚊帳裡,很快就睡著了。
薑氏愣了一會,起身把水倒了,進了屋吹了油燈,鑽進蚊帳裡,替小魚兒打了一會兒扇子,也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杜玉娘起得很早,親自做了飯。
薑氏本來都起來了,卻被杜玉娘推了回去,“時辰還早,你再睡一會兒。先彆叫小魚兒,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累著了可不好。”
薑氏十分感激,“我就不睡了,幫太太一起做飯。”
“真不用你,以前我在家裡的時候,一做就做十幾口人的飯呢!”
薑氏說什麼也不肯回去,非要給杜玉娘打下手。
杜玉娘沒辦法,隻好由著她了。
杜玉娘煮了甜粥,炸了油條,還拌了涼粉,切了粉腸。
薑氏把昨天晚上煮好的鹵蛋剝好了,轉身去叫小魚兒起床。
小魚兒睡了一覺,便又生龍活虎了,她迅速穿好衣裳,又洗了臉,給自己把頭發梳好,到廚房幫忙。
“不用你,都弄完了。”杜玉娘打量了小魚兒幾眼,“好像又長高了,該給小魚兒做衣裳啦!”
小魚兒咧嘴笑著,露出兩個小豁,她正在換牙,這麼一笑,就顯得特彆可愛,有童趣。
杜玉娘輕輕的捏了捏她的臉蛋,“去吃飯吧,鋪子那邊不著急。”,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