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杜河清就把楊崢讓虎子去江南貢院的事情說了一遍,他心情太激動了,所以說話有點顛三倒四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說的對不對!
杜安康聽明白了!
姐夫怕他留在鎮上讀書耽誤了,就介紹他去江南貢院讀書。
那是什麼地方?
曾有同窗開玩笑說,江南貢院,那就是給泥人鍍金的地方!隨便捏兩個泥人送進去待幾年,再出來的時候,泥人都有了金身!
這話聽著誇張,但是你要是細琢磨琢磨,其實道理還真就是那麼個道理。
這叫話糙理不糙。
“姐夫,是不是逗,逗咱們玩呢?”杜安盛拿著那張仿佛有千斤重的名貼,一時間心情複雜,說是患得患失也不為過。
他既希望這是真的,但是理智又告訴他,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江南貢院那是什麼地方?怎麼可能是誰想進就能進的呢!即便拿著蔡大學士的名貼,怕是也不行!
杜安盛沒想到,自己無心的一句話,竟像是捅了馬蜂窩似的。杜河清那蒲扇一般的大手,朝著他的腦袋就扇了過來。
“胡說八道什麼呢?你姐夫閒的?沒事逗你玩?”
杜安盛揉了揉腦袋,“我,我不就是那麼一說嘛!”到底誰才是親生的?他嚴重懷疑自己是撿來的。
“爹,江南貢院是什麼地方啊!在那任教的先生,全都是大儒,是這個!”杜安康豎起一根大拇指,灰心喪氣地道:“彆說咱們這樣的人家了,就是一般富家子弟想進江南的貢院讀書,那都是癡人說夢!”
但凡是能在貢院讀書的,要麼是天之驕子,天縱奇才!要麼就是身份顯赫,大族士家的直係後代。
像他這樣的人,想進貢院讀書?可不就是開玩笑一樣嘛!
“你姐夫說的,錯不了!臨走還有話呢,說是你要是決定去了,得上他那一趟,他有話要交待!”
杜安盛一聽這話,心思又活了起來。
他雖然讀了幾年書,略長了一些見識,可是畢竟還隻是一個十歲的孩子,很多事情,隻能想到一,看不到二三。
“爹,您真的相信姐夫能讓我進江南貢院讀書這事兒?”怎麼越想越不靠譜呢?
杜河清十分肯定的點頭,“是!”楊崢的義父,可是大名鼎鼎的鎮北侯啊!沒準啊,這名貼就是從他義父那兒求來的!
又或者看在鎮北侯的麵子上,所以能讓虎子進去讀書?
這裡頭的事兒,杜河清看不明白,但是他相信楊崢!
楊崢說行,一定就行!
杜安康把那名貼小心翼翼的收好,道:“要不,咱們明天去一趟?這事兒要是不問清楚了,我這覺也彆想睡了。”
杜河清合計一下,覺得兒子的這個主意靠譜,不管怎麼樣,先把事情明白了,看看楊崢到底是怎麼想的,再做決定!
爺倆一拍即合,決定這事兒先不和家裡的其他人說,等明天問個準信,再做決定。
當晚這爺倆都失眠了,劉氏問了杜河清大半宿,愣是一個字兒都沒問出來。
第二天一大早,杜安康沒有像往常那樣去上學堂,還托了同窗幫他告假一天!杜河清呢,吃完早飯以後就迫不及待的套車,帶上杜安康就往五岩鎮上趕!,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