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娘愣愣出神,邱彩蝶喊了她好幾次,她才回神。
“你接著說。”
邱彩蝶就道:“我先去給你拿藥,等喝完了藥再說。”
杜玉娘笑了笑,“謝謝你,彩蝶姐。”
邱彩蝶佯怒,“你又謝我,謝什麼!”
杜玉娘擺了擺手,示意不說了。她嗓子真的很痛,能不說話還是不要說話吧!
邱彩蝶這才掀了簾子,走了出去。不多時,就轉身回來,端了一碗苦湯子。
“這個藥是秦大夫開的,是治你的嗓子的。還有外用的藥,一會兒我在給你擦。”
杜玉娘眉頭都沒皺一下,就把藥灌了進去。
太苦了!這裡邊不會是擱了黃連吧?
杜玉娘皺眉,示意邱彩蝶給自己倒一杯水。
哪知邱彩蝶搖了搖頭,“這可不行,秦大夫說了,這藥從喉中滑過,不喝水才好。這話可不是我說的,是秦大夫說的。”
還有這種說法?
杜玉娘隻好認了,嘴裡的苦澀久久不去,她得分散點注意力。
“接著說。”杜玉娘現在的原則是,儘裡少說話。
少說話,嗓子就能得到充分的休息,就能快點好起來。她可不想再喝這苦藥湯子了,還不讓喝水,太坑人了。
邱彩蝶就道:“叔和杜大哥去找了楊大哥,楊大哥說這個事兒交給他來辦,讓我們等消息。結果不知道為什麼,鋪子裡還來了賊,幸虧小姑姑在,才把那些賊都打跑了。”
來賊?
這也太巧了吧?
杜玉娘皺眉,總覺得兩者之間有什麼千絲萬縷的聯係。
“沒捉到人嗎?”
邱彩蝶搖了搖頭,“家裡孩子多,女人多,除了老人就是孕婦。小姑姑怕節外生枝,就隻把人打跑了。”
杜玉娘若有所思,看來隻能等楊大哥回來,再問問他了。
“你不回家,沒事嗎?”
邱彩蝶笑道:“你放心,我跟我娘說你受了風寒,我留下來照顧你。我娘一點沒懷疑,還囑咐我要儘心呢!”
杜玉娘歎了一口氣,“那你怎麼在地上坐著,不冷嗎?”
邱彩蝶攏了攏身上的襖子,“冷啥,你知道我家那房子吧,多年少沒修了。雖然不至於四處漏風,但是確實不怎麼暖和了,我都習慣了。”
杜玉娘握了握她的手,發現她手的溫度還可以,看樣子確實不冷。
“上來,我們說說話。”
邱彩蝶想了想,“正好,我給你上藥。”她拿了藥膏,脫了鞋,又把外頭的長褲脫掉,穿著棉褲爬上了炕。
杜玉娘靠在牆上,邱彩蝶在她對麵坐著,先是小心翼翼的拆了杜玉娘脖子上的紗布,看到那兩圈青紫時,忍不信皺了皺眉。
掐成這樣,得多疼啊!
邱彩蝶拿著小棉花團,仔細地沾著小盒子裡的藥膏給杜玉娘上藥。她生怕自己下手重了,動作特彆輕,一邊抹藥,一邊吹氣,好像這樣就能緩解疼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