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有點著急,“先發製人?哎喲,你趕緊把話說明白點吧,急死個人!”
杜玉娘就道:“祖母,杜安興擄人在前,轉而又與人合計要害咱們家,他是死性難改,若是咱們一直看在他也姓杜的份上包容他,隻怕是助紂為虐。要我說,楊大哥手裡,肯定有杜安興要綁虎子的證據!那些地痞也不是什麼講義氣的人,若是咱們報官,官差找上他們,他們第一個就會把杜安興賣了。”
李氏聽得一愣一愣的,劉氏倒是不住的點頭,覺得這個主意非常好!把他抓起來,關進牢裡,看他還怎麼使壞。
杜玉娘問杜河清,“爹,你說呢?”
杜河清想了想,一拍大腿道:“對,玉娘說得對!報官!”
楊崢暗暗點頭,心想自己的這位嶽父大人,還算是挺開通的。
其實杜河清也是下了好大決心的,平頭百姓,提起報官,告狀,哪個不是腿肚子轉筋?但是他更怕後患無窮,自打杜安興的真麵目暴露出來以後,他做了多少坑人的事了,再不把他抓起來,他還真是要無法無天了!
“叔,這事兒你們不用出麵,交給我就行了。”楊崢慢條斯理地道:“隻要你們信得過我,不出三天,杜安興一準就在大牢裡了。”
杜河清試探著問了一句,“不用我們露麵?能行嗎?”自古告狀,不都得寫狀紙嗎!誰是原告,告誰,都得寫得一清二楚的,大老爺才能斷案啊!
楊崢笑了笑,“能行,您就放心吧!”這世上的陰暗麵太多了,平頭百姓們哪裡能想得到?正所謂天下沒有絕對的公正,杜安興落到自己手裡,隻能說是他的不幸了。
“這事兒就交給我吧!”楊崢看了杜玉娘一眼,頗有深意。
大夥見他說得那般篤定,也就信了他。
“你們吃飯吧,吃飯吧!”李氏慢慢悠悠的起身,回上房去了。
這事兒,她不想管,也管不了了。老來從子,她聽兒子的。
劉氏也讓杜玉娘攙扶著回了屋,打算休息了。
杜玉娘回東院的時候,杜河清拉著楊崢,杜安康正喝得起勁呢!桌子上的那兩瓶梨花白基本上都空了,照這個喝法,明天誰都不用起來開店了。
算了,爹心也是難受,他怕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兩房人能走到今天這一步,讓他喝吧!
杜玉娘回了屋,把楊崢的話從頭到尾的想了一遍。
她覺得,杜安興隻要進了大牢,怕就出不來了。大牢裡頭,什麼人都有,莫說是那些死囚,單說那些牢頭,想要悄無聲息的弄死一個人,簡直不要太容易啊!
楊崢心狠嗎?那畢竟是一條人命啊!
可是杜玉娘並不覺得楊崢狠心,像杜安興那樣的人,根本不配生而為人,他要是死了,這個世界也會清淨不少!楊崢這麼做,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