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豈有此理,那康家人的眼睛是不是都是瞎的?像安興這樣能乾的人,居然都不用,還攆人!太過分了!”
“就是就是!”錢到財也跟著附和著。
“哥幾個兒,這個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姓杜的,總得要一個說法。”
錢到財看了看張生發,將手裡的瓜子一扔:“沒說的,婁興,你說這事兒你想咋辦?”
這個錢到財,也就是出身在高門大戶之家,他的父親是個小地主,家財雖然產能與大財主相比,但是在桃溪鎮這個地方來說,還是比較不錯的。
可惜這個錢到財是庶出,從小沒少受家裡正房的欺負,而且那正房太太手段了得,對他從來不打不罵,相反還十分寵愛。久而久之,這小子就被養成了紈絝,手不能提籃,肩不能挑擔,大字不識幾個,就會惹貓逗狗。
他老子一見他這樣,也放棄了他這個兒子,乾脆撒手不管,對他的事情也不聞不問了。
一個自己的父親都不待見的人,在家裡的地位可想而知。錢到財名義上是個少爺,實則活得還不如在主子麵前得臉的奴才!所以這小子有點憤世嫉俗的意思,這幾年越發放~~蕩無邊!
三人臭味相投,很快就打得火熱了。
“首先,得弄明白他們不什麼要解雇我的事!看看這件事,到底是誰乾的。”杜安興的眼睛裡,閃著惡狼一樣的眼神,他的這個眼神不但沒有讓張,錢二人感到害怕,反而讓兩個人覺得很興~奮。
他們都是慣常被人欺負的,總覺得杜安興身上有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勁頭。兩個人想著,以後跟著杜安興混,肯定就再也沒有人敢欺負他們了。
“安興,你腦子好使,你說這事兒怎麼辦吧!”
杜安興想了想,嘴角突然咧開一個有些殘忍的笑,他靠近錢,張二人,低聲與他們嘀咕了起來。
沒用兩天,這事兒就有眉目了。
錢到財到鋪子裡打酒,三番五次提起杜安興,還問那些夥計怎麼沒有看到杜賬房。
“一開始他們不說,後來大概看我來的勤,就忍不住跟我說了”錢到財拍了拍大腿,罵了一聲娘,才道:“也不知道他們從哪兒聽說的,說是你品性不好,賭錢還忤逆長輩。”
杜安興眼眸微閃,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
這事兒肯定和杜河清他們脫不得乾係,他這個活是劉氏的爹給找的,分家以後,他們自然是見不得自己好的,就跑到鋪子裡胡說八道了!
這些人,實在是可恨!一定要給他們點教訓!
杜安興握著拳頭,惡狠狠地對張,錢二人道:“哥幾個,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安興,你說吧你想怎麼做?我們都聽你的。”
“對,你說吧!”
杜安興就道:“我大概知道這事兒是誰乾的,咱們得讓他長長記性!而且,隻要咱們乾得好,指不定還能撈一筆。”
兩人一聽這話,均是兩眼冒光,“你快說說!”
杜安興冷笑一聲,道:“不急,要得先去探探底,看看他們到底想乾什麼。”
杜安興說的探底,就是要探杜河清他們的底。
那個鋪子,他們到底是要租,還是要乾買賣?
杜安興已經想好了,不管他們要走哪一步,自己都不能讓他走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