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十一長得比他還要高了,現在的他,完全是個男人的模樣,一年的農活,將他的身段淬煉的相當結實,看不出一點少年時的影子。
“你跟我說實話,你昨天是不是賭錢去了?還去了萬花樓是不是?”杜河浦是真沒有看到杜安興,所以他這話,也是在詐杜安興。
杜安興一臉驚恐狀,“爹,您是不是喝多了?我不是都答應過您,以後再也不賭了嘛!再說,我發過毒誓了,怎麼可能還犯,怎麼可能還像以前那樣不懂事!再說,萬花樓是啥地方?我昨天是陪何大哥去了香滿樓吃飯,萬花樓我沒去過。”
“真的?”杜河浦本來就相信杜安興是無辜的,杜安康說的那些話,他一個字都不相信,現在聽自己兒子這麼一說,他心裡的疑慮也就去了六七成。
“當然是真的!爹,咋的了?我瞧你氣色咋不太好呢~”
“十一,你跟爹說實話,你真沒去萬花樓?也沒有打你大伯悶棍?”
“我真沒去……您說啥,打大伯悶棍?”杜安興一臉吃驚,“大伯咋了?被人打悶棍了?這跟我有啥關係?爹,您說的到底咋回事,我都讓你說迷糊了。”
杜安興演技高超,三言兩語就把杜河浦騙了過去。
“是這麼回事……”杜河浦就把他們到鎮上來的事兒,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杜安興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心裡已經懷疑他們來鎮上這個事兒不是巧合了!
但是,怎麼會,他一直隱藏得很好啊!
這些事以後再說,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一定要讓爹相信自己是無辜的。
杜安興臉上表情不變,卻是悄悄的吸了一口氣,才道:“爹,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啊!我昨天一直都跟何大哥待在一塊兒,他可以替我作證啊!還有,香滿樓的夥計也可以替我作證。我從來沒去賭過錢,也沒有去過萬花樓啊!”
杜河浦聽了這話,心裡十分高興,怎麼樣,他就說十一不是壞孩子吧!人家可是有證人呢!大房的人想往自己兒子頭上扣屎盆子,也不知道安得什麼心!
“真的?十一,你可不能騙我。”
杜安興舉手發誓,“爹,我真沒騙你,你要是不信,我現在就帶你去見何大哥,帶你去香滿樓,讓你見見那幾個夥計。”
杜河浦一想,自己去見見也好,心裡有了數,大房再說啥,他都有底氣了。
“好,兒子,你就帶爹過去吧!安康說得有鼻子有眼的,爹心裡沒底,不敢反駁。你帶爹去見見你那位何大哥,咱們有證人,誰也不能說你的不是。”
杜安興點頭,“爹,咱們現在就去,你放心,何大哥能證明我的清白。”
杜安興就帶著杜河浦去了香滿樓,找到了何勝,還找到了幾個在香滿樓的夥計。
何勝與杜安興稱兄道弟,香滿樓的夥計們也都說對杜安興有印象,甚至還能說出昨天杜安興都點了什麼菜。
當然,這一切自然都是杜安興安排的,昨天他打了杜河浦一棍子以後,就在想退路了,於是就安排了何勝給自己作證人。說來也巧,香滿樓的老板與何勝有舊,何勝順水推舟送人情,順便讓香滿樓的夥計也給杜安興做個證明。這樣一來,可信度大大增加了。
杜河浦哪能想到這些彎彎道道啊!結果自然不必多說,他現在,已經百分之百相信杜安興了,而大房那些人,則都成了滿口謊言,居心不良之人。
“爹,你說你也是,我祖母說我從賭檔裡出來的,你咋沒問她,為啥不上前攔住我?人家說啥你信啥!要是再讓他們這麼冤枉我幾回,我還活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