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娘連忙迎了上去,“大哥。”
“爹醒了沒有?”
杜玉娘搖頭。
杜安康咬了咬牙,道:“我買了早飯,給你們送了過來,你要乾嘛去?”
“想到一塊去了,我也是想買點東西吃。”杜玉娘歎了一口氣,“既然你買了,那咱們一塊回去吧,秦大夫早上還要給爹施針呢。”
“好,走吧!”兄妹倆又一起回了醫館。
李氏似乎沒有想到杜玉娘會這麼快就回來,她驚訝了一下,看到杜安康以後,才明白過來。
“安康,你二叔呢!”
杜安康對杜河浦和二房的不滿已經累積到一個頂點了!因為他親眼看到杜安興動手打自己的親爹,又親眼看著親叔叔護著他兒子,什麼道理都不講了。
二房不講理了,我就打你了,你怎麼辦?我就不承認了,你能拿我怎麼辦?
杜安康心裡存著氣呢!但他從小到大都是特彆懂事,特彆聽話的一個孩子,這會兒雖然心裡不舒服,但是對著李氏,他還是很忍住了這股情緒。
“去找十一了。”杜安康將籃子放在小桌子上,道:“二叔不相信我的話,始終相信十一是被我冤枉的,他叨叨了一宿這個事兒,天不亮就去找十一了。”
李氏歎了一聲,這一聲歎息,仿佛把她所有的情感都用儘了似的。
一切儘在不言中。
杜玉娘將籃子裡的早飯擺好,“祖母,先吃口東西吧!”這兩天李氏的胃口一直不好,根本沒吃多少東西。
杜玉娘也擔心她,萬一她再病了,這可怎麼好。
李氏哪裡吃得下。
就在這時,外麵響起了敲門聲。
杜玉娘連忙過去開門,卻見之前給李氏瞧病的那位大夫,還有早上跟她說過話的那個蔣寒星站在門外。
“秦大夫,快進來。”
秦大夫點了點頭,直接走到診床邊。
杜玉娘連忙將椅子搬過去,擺好,“您坐。”
“謝謝姑娘。”秦大夫為人十分儒雅,說話也有一種讓人如沐春風的感覺。
“病人還沒有醒?”
“是啊大夫,您給看看,我爹什麼時候能醒啊!他人不醒,藥也喂不進去,我們都急死了。”
秦大夫把藥箱接過來,拿出脈診,給杜河清診脈。
“無礙,我再給他施一次針,他應該就能醒了。”秦大夫拿出銀針,準備給杜河清施針。
杜玉娘他們聽了這個消息,都很振奮。
秦大夫拿出長短不一的銀針,在杜河清的頭頂紮了起來,他下針又快又準,讓人覺得眼花繚亂,根本看不清楚他是怎麼下針的。
不一會兒,杜河清就被紮成了一隻‘刺蝟’,大約半柱香的時間左右,秦大夫將銀針一一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