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夫正好寫完方子,他拿起方子吹乾,直接送到杜河清手上,道:“抓藥去吧!先抓四副吃吃看。三碗水文火煎成一碗水,問題不是太大!”
“我娘這是咋回事?要不要緊啊!”杜河清緊張了,老娘年紀不輕了,身子骨要是有了問題,可大可小啊。
正好杜河浦和劉氏也前後腳的進了屋,張氏則是被杜安康勸著進屋去了。
“現在看,沒啥大事,不過你娘這病啊,就是被氣出來的。現在呢,隻是脈緩,舌苔薄白,肝火旺脾氣虛。要是再這麼氣下去,胸口痛,頭暈的毛病肯定是要找上來的,要是被氣急了,興許還能中風。”後麵兩句話,卻是武大夫誇大了說的。他也看明白了,老太太生氣,就是跟二房來的。他一個當大夫的,得點撥幾句。
杜河浦的臉紅了白,白了紅,都不是好~色兒(sai)了。
“武大夫,您跟我去看看我嫂子吧!”
劉氏嗷地一聲,“你嫂子咋啦?”
“娘,我嫂子沒事,不過我瞧她那會兒好像被嚇著了,想著讓武大夫給看一眼,也省得有啥意外。”
劉氏忙不迭的點頭,“武大夫,勞煩您了。”說著她急忙忙的前邊帶路去了。
武大夫挎上藥箱,又給田氏看了看。
好在,田氏沒有什麼事,一切正常。胎兒也好得不得了,所以不用吃藥。
劉氏連忙雙手合十,念了兩句佛,將診金付了,把武大夫送出了門。
劉氏讓杜安康套車去鎮上抓藥,自己則是氣呼呼地去了上房。
今天這事兒,非得說清楚不可。
這會兒上房人都齊了,張氏,杜安興,杜小枝也被叫到了上房。
李氏一看張氏就氣不打一處來,胸口也一起一伏著。
杜河浦十分不安。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杜河清隻道:“我們回來的路上,村裡人可沒少指指點點,今兒這事兒到底怎麼回事!”
原來今天地裡的活計少,大半天的工夫就做完了。杜河清等人就決定早點回家,下午在家裡休息。
結果回來的路上,碰到了不少村裡的人,說他們家出事了,讓他們趕緊回來看看。
還有不少好事的人,直接說他們家要出人命了,嚇得幾個人一路小跑著回來的,結果到家一看,張氏坐在地上,一身的土,也不知道嚎什麼呢!
張氏本來不想說話,不過她看杜玉娘要說話,就急急忙忙的開口:“今兒這事兒,就是玉娘跟我這個長輩頂嘴鬨的!她沒大沒小的,都要騎到我脖子上拉屎了!”
杜玉娘冷笑,什麼叫惡人先告狀?這就是了!
“二嬸撒謊!”小虎子不乾了,他急急忙忙的替杜玉娘辯解,生怕自己的姐姐受了委屈。
“是二嬸先罵我姐的!我姐想要供我讀書,二嬸不樂意,罵我姐是小娼~婦。”虎子說到這兒,臉上露出幾分迷茫之色,“娘,啥是小娼~婦啊?”
杜河清和劉氏的臉色,簡直比鍋底還黑。
劉氏氣得直喘粗氣,嗷滴一聲就朝張氏撲了過去,她動作太快,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張氏那邊就挨了兩個嘴巴子,那清脆的巴掌聲把屋裡人都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