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道理。
杜安興道:“娘,你不覺得杜玉娘最近有點不太對勁兒嗎?”
“咋了!”
杜安興的手,在袖子裡縮著,大拇指不自覺的摳著食指的指甲蓋,這是他的習慣性小動作,當他覺得事情蹊蹺不合理,陷入沉思的時候,就會不自覺的去做這個埃。
“我覺得她,好像跟之前不一樣了。”杜安興問張氏:“你看沒看見,昨天她護著小虎子那樣?以前她對小虎子,可是愛搭不理的。”
張氏點點頭,思路不自覺的跟著杜安興走,“誰知道呢!撞了一次腦袋,想明白了?”
可能吧!
杜安興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娘,以前我跟你說什麼來著,讓你對杜玉娘好點,可是你就是不聽!”
提起這個,張氏臉上不由得訕訕的。
正所謂一物降一物,鹵水點豆腐。
張氏的脾氣,隻有杜安興能降住!平時杜安興去書院不在家,也就剩下李氏端著身份,能夠勉強拿住她。
“我看到她,就一肚子氣!全家人都圍著她轉,把她當大小姐似的捧著!咱們那茶寮攤子多忙啊,也不知道伸手幫著乾點啥。”張氏說說就激動了,不小心牽動了臉上的傷,又哎呦的叫喚了兩聲。
杜安興一點辦法也沒有,反正現在茶寮攤子也關了,再說這些也沒有啥用了。
“娘,你就記著我的話,先彆著急給幾個妹妹定親。池家的事,既然祖母不同意,那肯定是有原因的。還有,現在咱們都回家來了,天天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你可彆再像以前那樣了,把祖母和玉娘得罪狠了,咱家那茶寮攤子,是彆想再開起來了。”
張氏聽了這話,一雙肉泡眼睛瞪得老大,“兒子,你啥意思?咱那茶寮攤子,還能再開起來?”
母子二人都是自私透頂的個性,已經把鎮上那間鋪子,看成了是他們二房的東西。
“你消停點,少鬨事,才可能再開起來。”
張氏的眼睛亮了起來,忙不迭的點頭,“我聽你的,我聽你的!”跟婆婆生活在同一屋簷下,她都能藏下那麼多錢,要是能把茶寮攤子再開起來,她肯定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藏錢。
“行行,娘都聽你的,都聽你的。”
杜安興這才滿意了,問張氏,“明天初二,你回門嗎?”
張氏把嘴一撇,“你姥都沒了那麼多年了,你姥爺又癱在炕上,我回去乾什麼?”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道:“再說我這個樣子,怎麼回去?”
杜安興也道:“不去就不去吧!我那幾個舅舅,沒一個是好相與的,天天的想著占便宜,全都是一毛不拔的,這門親,斷了才好。”
張氏連忙附和:“就是,就是。”
就在這時,杜河浦掀了簾子進了南屋。
張氏一見自個男人,嚇得哆嗦了一下,全身上下都疼了起來。
杜安興站起身來,喚道:“爹!”
杜河浦便道:“馬上就吃晚飯了,你去給大嫂搭把手。”
張氏哪敢再說彆的,連忙道:“他爹,我馬上就去!”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