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情已經脫離了掌控,他不得不站出來。
沒有辦法,誰讓是他的兒子挑頭,惹的事呢?
隻是話音未落,便被四姑姑打斷了。她噗通一聲跪到了木婉的麵前,“林姑娘,還請你高抬貴手,給我們母子一條生路吧!”
她的姿態放的很低,聲淚俱下的,就像是木婉真的將他們怎麼著了似的。
木婉冷笑著看著眼前這一幕,這是打算訛上他們家了?!
“四姑姑這話我就聽不懂了。”木婉慢悠悠地說道,“怎麼就成了我斷了你們母子的生路了?”
明明是你們幾次三番地擾亂了我們平靜的生活的。
“林姑娘”
“四姑姑,你還是起身說話吧。當著這麼對人的麵兒,你跪在這裡,讓我很難做人的。”
木婉直截了當地說道,“再者說了,你生冬寶時傷了身體,這樣跪著對身體也不好。”
是了,那天若不是木婉及時趕到,四姑姑和冬寶就危險了,很有可能一屍兩命。
四姑姑有些騎虎難下。
正好李家三嬸兒走了過來,她就著她的手站了起來。
李家三嬸本想懟木婉幾句,隻是聽到她抬出冬寶出生那天的事情。
話到了嘴邊滾了滾後,又咽了回去。
現在這個時候還去指責木婉,就顯得有些不知好歹,恩將仇報了。
四姑姑也收起了眼淚,低聲哀求道:“林姑娘,我知道,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地道。
可我希望你能夠理解一個做娘的苦心。”
說著,眼淚又下來了。
木婉:“那是如何做,算是理解你。”又如何做,算是不近人情呢?
“你還年輕,有些事情你不懂。”
木婉語氣微冷地說道:“雖然我不懂得如何做娘,可我知道,我是長姐。
必須護住弟弟妹妹。包括他們的名聲。”
你家孩子的名聲是名聲,我們家孩子的名聲就不是名聲了嗎?
四姑姑眼淚汪汪地說道:“今天的事情,真的不怪我。”
“既然如此,那剛才那一出是為哪般呀?”木婉毫不客氣地問道。
四姑姑瞪著紅腫的眼睛,有些懵圈。
心說,木婉當初去找她裁衣服的時候,可是很好說話的。
後來,幾次接觸下來,也是和氣地不得了。
總之,在她的心裡,木婉就是那種錢多人傻的形象。
所以,當聽說林清樾已經拜了京城的大官為先生後,便更堅定了心中所想。
春妮嫁到林家後,定然是不會吃苦的。
想到這些,她便放低姿態,一哭二鬨的招數全都使了出來。
當著裡正叔以及眾人的麵兒,木婉麵子上抹不開,定然會點頭答應的。
可今天的她卻是與以前大不相同的。
就她這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她心裡惦記的事情,估計也泡湯了。
可她還是不甘心,一個逃荒過來沒有沒有根基的人,憑什麼看不上她的姑娘?!
四姑姑抿著嘴唇說道:“木婉,你知道的,四姑姑生活不容易……”
木婉清笑著打斷她的話,“四姑姑我知道你生活不容易,可我的生活也很艱難。若是彆的事情還好說,這件事情我絕對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