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困難的大概是爬樹了。
想到自己將以一種極為怪異的姿勢爬上樹,他心裡突然就後悔了。
早知道他就不將自己描述的那麼毫無用處。
想了想他,回頭看向燕初渺。
“這樹我看著挺難爬的。”
燕初苗很認可的點頭。
“所以你小心點,彆摔下來了。”
蘇白鷓:“……”你不應該說那交給你嗎?
眼看著小姑娘顯然沒有打算幫他的意思。
那麼他隻能動手了。
不能使用靈力,他隻能靠著自己一點點的爬上去。
燕初渺就站在不遠處,好枕以下的看著他。
蘇白鷓這一折騰就足足是半個多時辰。
原本一身紅衣,穿著乾淨整潔的他此刻看起來整個人都灰撲撲的,尤其是紅衣上出現了許多褶皺。
一張臉上也沾了不少灰。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衣服,大概是意識到自己此刻的模樣,臉色難看的很。
說實話,像這麼狼狽的模樣,他已經很早就沒有遇到過。
偏偏罪魁禍首還是沒有要幫他的意思。
燕初渺心安理得地拿下了蘇白鷓摘的山楂。
然後說了一句,“走吧。”
蘇白鷓受不了自己如今這副模樣,忍無可忍說了一句。
“姑娘可有換洗的衣服?”
“有呀。”燕初渺點頭。
蘇白鷓狹長的眼眸微微亮了。
“是我的你要穿嗎?”
這句話瞬間熄滅了蘇白鷓眼裡的光。
那不就是女裝嗎?他堂堂一件男子怎麼能穿女裝呢!
“還還是不用了吧。”笑的牽強極了,差點就偽裝不下去了。
“真不要?”
“不了不了不了……”
蘇白鷓瘋狂搖頭,就害怕他堅持,著要他換下。
“那行吧。”
這是不是錯覺,他竟從她的話語裡聽出了可惜。
女裝什麼都太可怕了!
—
蘇白鷓越來越覺得燕初渺就是在故意整自己。
這體現在她提出的越來越多的稀奇古怪的要求上麵。
一個都並不算難,但來就難在他要保持偽裝,因此做起來就格外的不容易了。
可懷疑是一回事,他卻沒有萬分確信的證據。
仔細想想兩人是第一次見麵吧,他以前應該沒有得罪過她吧。
可是越想他就越不是很確定了。
畢竟得罪過的人真的太多了,多到他已經數不過來了。
—
約摸著三天之後,燕初渺終於到達目的地了。
七埠花的模樣長得並不特彆。
相反還是那種混在雜草裡,再也找不到的。
燕初渺到達地點的時候並沒有立刻現身。
她目光掃過四周,看到了好一些潛伏在那裡蠢蠢欲動的人。
他們正在低聲的交流著。
累癱了的蘇白鷓動作隨意的靠在他身後不遠處的大樹上。
這一刻的他也顧不上什麼形象不形象的了。
他目光看著前麵的小姑娘忽然就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