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燕初渺一點點走近,打開了瓶塞。
瓶子裡粉末狀東西洋洋灑灑的落在了他的傷口上。
他這才猛然驚醒。
隻是發現了又如何?
如今的他壓根沒有半點動彈的能力了。
“你倒了什麼!”
他隻能咬牙切齒的開口,因為過度的虛弱,聲音想大也大不了。
“當然是好東西呀。”燕初渺臉上帶著笑,不見半點惡意。
“這可是治療傷口的好東西呢。”
她說的話玉決是半個字都不信的。
“喜歡嗎?”燕初渺突然問。
她目光掃了四周一圈,掃過那些模樣醜陋的毒蟲。
一雙杏眼笑眯眯的,似乎隻是很單純的在問玉決的感受。
“這些可都是你的寶,你精心培養的,和你的最愛日日夜夜待在一起,應該很開心吧。”
玉決隻覺心頭哽了一口血,差點給吐出來了。
這些可是他和父親加在一起費時數十年的時間從整個世界搜集來最毒的毒物。
以那些失敗了的屍體飼養,小心翼翼看護著的。
這是神醫穀最大的底牌之一!
也是神醫穀不管遇到什麼都能屹立不倒的原因之一。
玉決費力的粗喘幾聲,他目光死死地看著燕初渺那雙圓潤的杏眼。
“不管是玉某還是神醫穀,我想都與月城主府和月小姐沒有任何仇吧?為何月小姐要這般待我?”
這個問題是他一直都想不明白的。
無怨無仇的,她為何要這麼做?
這些是月城主的授意嗎?
可月城主又為何要這麼做呢?
如果真是有仇的話,那麼當年月城主也就不會順手幫他們了。
“是沒有什麼仇。”小姑娘垂眸看著他,聲音淡淡的,語調依舊很軟。
“那日的早餐我很喜歡,作為回報,我想你應該會喜歡我會送的禮物。”
玉決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是了……
他記起來了,那日確實是他的安排。
當時的他並沒有當一回事,甚至沒有半點在意。
月渺會在兩年後因為身子虛弱而死去。
他中間再進行一些操作,屆時沒有人會懷疑到神醫穀頭上來。
—
不遠處會響起了打鬥的聲音。
玉決第一個看了過去,他眼裡忍不住浮起些許希冀來。
這是他的屬下找到這裡來了嗎?
雖然知道這個可能很小很低,但他還還是忍不住抱有希望了。
—
千歸跳下懸崖之後,便在這滿是毒物的懸崖底下開始找人了。
他先是袖裡掏出了一小包藥包。
藥包的怪異氣味讓那些靠近的毒物立刻四散開來。
他拎著藥包開始直接叫人了。
“月渺……”
聲音帶著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