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陸知章早早起床做好了早餐。
在交代了費清婉注意安全又親了她一口後,帶著兒子去打疫苗了。
費清婉心情極好地吃了早餐,化了個淡妝,正準備出門的時候,突然家裡座機響了起來。
她放下包包和車鑰匙,走過去接起電話:“你好,哪位?”
對方一上來就氣勢洶洶道:“你是費清婉對吧?你教出來的什麼女兒把我們的兒子給打傷了!憑什麼打人啊?還有沒有家教啊?還有沒有王法啊?你們做父母的是怎麼回事?真是生下來就丟一邊,都不好教育的嗎?”
費清婉對這一上來就被劈裡啪啦一通數落給弄蒙了,好一會她才回過神來,壓住火氣,禮貌地問道:“請問你是哪位?你大概搞錯了吧,我女兒是一個很溫順的孩子,她肯定不會打人的!就算是打人,我相信也是有原因的。”
費清婉畢竟不傻,對於自己女兒的個性她還是很了解的。
同時,她也想到了陸知章突然間就把費子沅送到了費家,原來是因為這個。
對方聽了費清婉這一番話明顯怒了,說出來的話就更難聽了:“難怪你的女兒費子沅會是那麼一個刁蠻凶狠的丫頭,就是因為她有你們這種不明是非的父母導致的!真是有人生沒人教!怪不得你當初會被人綁架,看來老天也看不下去了,想要收了你去。像你這樣的禍害神經病,留在世上隻會害了你的家人!陸知章娶了你這種女人,也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對方罵罵咧咧的又是一通數落,但此時費清婉已經聽不清了。
最後,她也不記得自己是怎樣掛掉電話的,在掛掉電話之前又說了些什麼。
她的腦海中又被綁架那天的情形充滿了。
子沅是為了她而打架的嗎?
知章又因為她而被同行業的競爭對手和合作夥
伴所恥笑!
全部都是因為她!
那她還活著乾什麼呢?
費清婉精神恍惚起來,耳邊不斷充斥著各種辱罵聲,她感覺自己的腦袋就快要爆炸了,頭好疼啊!
費清婉神色越來越痛苦,她抱著頭滾到了地板上,可是那些魔音卻還是不肯放過她,不斷的折磨著她的神經。
“如果我死了,這一切會不會就結束了?知章會重獲自有,子沅也不會被彆人戳著脊梁骨辱罵?”費清婉自言自語道。
“可是,我好舍不得知章,舍不得子沅,舍不得兒子,舍不得爸爸媽媽還有弟弟們!”費清婉痛哭著,流下了淚水。
“可是,如果我還活著,我會成為他們每一個人的負擔。”
最終,費清婉還是決定離開這個世界,她顫顫巍巍的掏出手機,給陸知章打了個電話。
她想最後跟陸知章告彆。
“喂,清婉,我剛到醫院,怎麼了?”陸知章停好車,抱著兒子進了醫院,用另外一隻手接通了電話。
“我…沒事,隻是有點想你了。”費清婉吃力地說完這段話,極力掩飾著自己正在哭的事實。
醫院裡人來人往,聲音嘈雜,陸知章一時間也沒有聽清費清婉的不對。
“我也想你了。放心,我很快就回來!你先去逛街,我一會來接你,好不好!”
“嗯。”
“好乖,那我先掛了?到我們了。”
“等等,知章,我…愛你!”費清婉說下訣彆的話,淚水頓時流個不停。
“我也愛你,掛了,拜拜,寶貝。”
費清婉掛斷電話又哭了很長時間,情緒才慢慢平複下來。
遠在醫院的陸知章一邊給兒子安排打疫苗的事宜,一邊感覺有點心神不寧。
他想了想,掏出手機撥通了宋如意的電話:“
媽,我帶孩子在醫院打疫苗,清婉是要去逛街,可是我剛剛接到她的電話,她情緒似乎有些不對,我不太放心,能不能麻煩你和爸幫我去看看?”
宋如意聽了二話不說,立即拉著費以南趕往陸知章和費清婉的家。
費清婉在情緒平複後,拿起桌上的一個白瓷茶杯就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她撿起一塊瓷片端詳了一會,確認這鋒利的邊緣可以割斷皮膚和血管後,便拿著瓷片咬牙往自己的左手腕劃去。
頓時,血流不止。
“清婉,清婉你在家嗎?清婉!”這時候,宋如意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
費清婉在聽到母親的聲音後頓時清醒過來,當看到自己居然在意識不清的情況下做了這種傻事尖叫起來。
費以南聽到尖叫聲破門而入,看到費清婉身上都是血,急忙抱著她送往醫院。
醫生幫費清婉處理了傷口,好在傷口不深,休
養休養就好了。
宋如意心疼地摟住費清婉說:“我的孩子,有什麼好想不開的。你有我和你爸,有陸知章和子沅,現在又有了小寶,怎麼能忍心拋下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