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片的警察一向以辦事效率高而出名,費洛澤掛斷電話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已經有一路人馬開著警車趕過來。
“你好,您是剛剛報警的費先生吧?”警察看見費洛澤,很自然地問道。
“是的,警察先生。”費洛澤同樣笑著回答,他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王強,“這個就是意圖猥褻的人,麻煩你們了。”
“哪裡哪裡,為民除害嘛。”警察笑著擺擺手,轉過頭去冷眼吩咐後麵的一些警官,把手銬給他戴上。
唐玲站在旁邊還無法接受這個驚天的反轉,她的臉色還是有些木木的。
費洛澤走過去拍拍她的肩,以為她是受了什麼刺激,所以也儘量放低聲線,安慰道:“沒事了。”
警察已經把王強弄上車,轉頭看見他們兩個人似乎是粘在一起,嘴角露出一抹隱秘的笑。
“先生和女士,因為這個案件涉及的比較多,麻煩你們也跟我回局裡去做下筆錄。”警察說道。
唐玲和費洛澤對視一眼,一同上了警車。
警察局在半夜仍然是燈火通明,一眾警察在桌前整理這個案件的文件資料。
王強已經被送到審訊室裡受審,他的精神狀態因為這一驚一乍的並沒有緩過神,受審的時候想要編造謊言,但說出口的時候又是前言不搭後語,警察一下子就找到了其中的漏洞。
唐玲和費洛澤則坐在外頭,警察剛剛進來已經和他們做過筆錄,並且已經確定王強有猥褻的嫌疑。
對於王強身上的那些傷痕,警察並沒有追究責任,反而是就是費洛澤光目相待:“小夥子挺厲害的,這隻是正當防衛,也不用追究。”
“嗯。”費洛澤淡淡的回複一聲,“王強這件事情可以被判多久。”
警官聽到他這句話之後就為難,王強這件事情算不上嚴重,因為隻是示意圖而未遂,根據法律規定,隻要拘役就好。
大概想了一想,警官回複了他:“這件事情因為事發不是特彆嚴重,所以大概是處30天的拘役,並且對犯人進行思想上的教育。”
費洛澤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著實感覺這個天數還太少了些,按照王強那死不知悔改的性子,天知道下次他又會怎麼整。
但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他們都是光腳不怕穿鞋的,為什麼還要怕王強這種不成氣候的人?
想到這裡,他的臉上就露出一些微笑,唐玲站在一旁,默不作聲,隨後跟著她一起離開。
警察局離唐玲家很遠,走路少說也要一個鐘頭左右。
而且現在已經是半夜,街上隻有幾輛零星的車在開動,一個人回家確實不安全。
“我送你一路吧。”費洛澤開口道,“你現在一個人回家不安全。”
“那好。”唐玲也不是矯情的人,直接坐上了他的汽車後座。
費洛澤不知是故意還是怎麼的,把車開的特彆慢,唐玲勞累了一天本來就很疲憊,這會兒直接倒在車上,沉沉睡去。
費洛澤開到她家門口之後,也並沒有把唐玲叫醒,而是透過後視鏡看著她,記憶回到了自己五歲的時候。
那是一個同樣月朗星稀的晚上。
費清婉從學校裡出來,走上回家的路。她平日裡不喜歡高調,所以也沒有司機來接送她。
像她這種落單的人,學校裡竟然不多。基本上都是三五成群,一班人馬一塊兒走,由此她也特彆顯眼。
“媽,我知道我快到家了。”費清婉右手拿著手機放在耳邊接聽。
“什麼,你要讓冷刹那個臭小子來接我?”費清婉聽見宋如意的聲音,整個人的臉色都變了變。
費冷刹那個小子到底有多高冷,她可是記憶猶新。
你隻見了自己臭屁也不放一個,叫一聲姐姐都扭扭捏捏的半天,特彆無趣。
關鍵是男孩子長得比較快,費冷刹就算比自己稍微小一點,身高都已經超過自己一大截,每次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骨子裡頭都毛毛的。
費清婉臉上是大寫的不樂意,她憋嘴對著電話裡的人撒嬌:“媽,其實真的不用那麼麻煩,我自己肯定會好好回去的。”
宋如意的脾氣軟硬不吃,馬上就反駁她:“你們學校周圍最近不太安分,你一個小姑娘回家肯定會有危險的。”
“那他來了我就沒有危險了嗎?”費清婉還是不服軟,“費冷刹他那麼一個小毛頭,保不齊到時候
還要我來保護他。”
“乖了,彆鬨。”宋如意對她輕聲嗬斥。
費清婉沒有掛斷電話,隱約的能夠聽到費冷刹說話的聲音:“她把好心當成驢肝肺就不用管了,肯定要讓她吃點苦頭才能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