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以南的出現如同一道龍卷風徹底打破了病房裡的安靜。沈煉想要攔住他,情急之下居然忘記了自己受傷的左手疼的發出聲音。
“沈煉!”宋如意緊張望著沈煉,菌種還在適應的階段可不能出現一點意外,“你彆動左手,我沒事!”
“你還是關心一下你自己吧!”費以南咬牙切齒的貼在宋如意的耳邊講道。
宋如意能夠感受到費以南渾身的怒氣,卻無法把沈煉一個人丟下,“他現在這個階段很重要。費以南你胡鬨也等以後再說,放開我!”
“是不是在你眼中我就隻會胡鬨。”話語中帶著一絲淒涼的味道,聽的宋如意雲裡霧裡分不清狀態。
“費以南,你給我說話客氣一點,如意懷著孩子!”沈煉說道。
“這是我的孩子不勞你這是外人來擔心!”費以南異常反感沈煉的關心,他目光回到了宋如意的身上,“我會安排最好的醫生在這裡看著他,但是你必須跟我回家,惹怒我的後果你承擔不起!”
宋如意不理解費以南何處來的這麼大的火氣,但是他不想把事情演變成最糟糕,便對沈煉說:“我先跟他回家,你身體有任何異常一定要告訴醫生。”
沈煉不放心的點了點頭,又板著臉對費以南說道:“費以南等我好了有什麼事情直接衝我來,不要欺負一個女人!”
“你一定會後悔說過這話!”費以南放下這句話就拉著宋如意的手離開了病房。
費以南親自開車速度已經到了飆車的範圍了,宋如意抓緊了安全帶耳邊隻能聽見呼嘯而過的風聲。這樣極限的快感讓車裡人都暫時沒有心思去想心裡的煩心事。
車再停宋如意一睜眼已經是費家了,費以南已經甩開車門先走一步了。宋如意推開車門腳一落地都已經麻了。她忍著麻麻的感覺宋如意小心翼翼的推門而入回到了久違的家。
櫥櫃裡有費以南買的平底鞋滿滿當當排放著,桌子上有她挑的花瓶阿姨擺上了幾珠春桃美得很。家裡的一切沒什麼改變,隻是事多了人變了。
阿姨許久不見如意,一見麵看她那麼瘦心就疼了,忙拉著她坐在了餐廳,非要盛碗雞湯給她。宋如意一聞雞湯的香味確實也餓了,喝了一大碗全身都出了細汗。
“少奶奶,你可算是回來了,這段時間你不在家少爺總是躺在你那張沙發上喝酒,給他準備什麼也不吃,後來我沒辦法把你做的糕點送上去,吃的一點不剩。”阿姨也是個心思透明的人,看出來費以南和宋如意鬨矛盾了。
阿姨這話聽的宋如意心裡難受,她擦了擦嘴便上樓了。她穿著極軟羊羔絨料子的拖鞋踩在地上一點聲響都沒有。
也許是太安靜了,宋如意的心反而慌了。等她推開門一抬眼看見費以南後那顆心便更慌了。
“過來。”費以南招了招手,說話用的是厚重的後鼻音很有威懾力。
早晚都要要談的,宋如意便走了過去,在離他半米遠的地方還沒坐了下來,就被一個力道拉進了費以南的懷抱裡。
“鬆開我!”
看見宋如意的排斥,費以南自然的聯想到她衝著沈煉笑容滿麵的樣子。他的雙眸因為妒忌湧上了銳利的凶狠之意。
宋如意感覺到了危險立刻掙紮,卻反被費以南擒住了雙手,在慌亂中準確的捕捉到了她的雙唇,由上而下越吻越重,直到嘗到了血液的腥味才放過了她。
宋如意被吻得七葷八素,稍微有點清醒了就沒好臉色瞪著倆個大眼珠。費以南摸了摸她滾燙的臉頰,漫不經心的問她:“你說我明天會不會也忘記今晚這樣吻過你,我這倆天突然覺得自己記憶力變得很差很差。”
宋如意心裡咯噔一下,她知道一般情況下被催眠的人都會完全記不得催眠的前後發生過什麼,但是費以南突然間這樣提及,肯定是懷疑了。宋如意穩下了心思對上他的眼睛,目光中沒有一點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