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草藥!效果還不錯。”
封行朗漫不經心的應答了嚴邦一句。當時的他,並沒有想太多。
即便是做樣子,也能讓河屯的眼線看到,他封行朗真被拘禁了。
可半蹲在封行朗輪椅邊的嚴邦,卻久久的沒有起身,也久久的沒有作答。像是僵化了一樣!
封行朗正要開口詢問呆滯中的嚴邦時,他卻抬起了頭。
“封行朗,叢剛是不是回來了?”
他問得很直接。
封行朗微微一怔,很不明白嚴邦為什麼會突然有此一問。
“為什麼這麼問?”封行朗不答反問。
“這中草藥的味道,我聞了足足半個月!可以說是是相當的刻骨銘心了!”
嚴邦冷生生的說道。
封行朗這才想起:嚴邦的確在叢剛的鬼屋裡被囚了十多天!
見封行朗沒有開口說話,嚴邦便陰森森的笑了笑,“封行朗,原來你一直跟叢剛走得很近,對嗎?”
“嗬嗬,”嚴邦又是一聲刺骨的冷笑,“何必呢?”
“何必什麼?”
封行朗被嚴邦突然間發生的冷笑聲給怔了下。
“封行朗,你想跟叢剛怎麼搞,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搞啊!乾嘛還要偷偷摸摸的提防著我呢?真沒那個必要!”
嚴邦跌坐在了地磚上,整個人又是甩頭,又是扯發的。
“你發什麼瘋呢?”
封行朗冷聲厲問。
“封行朗,剛剛你問我,是舍我保你,還是舍你保我……嗬嗬……其實你懂我的,我寧可自己死上一千遍一萬遍,也會保你封行朗平安的!可惜啊……”
嚴邦似乎在壓抑著什麼,臉部的肌肉在不自控的哆嗦抽之搐。
看得出,嚴邦的精神狀態似乎處在奔潰的邊緣。
每每一提到叢剛,他怎麼就成了一個炸毛獸呢?
“你要我發誓麼?”
封行朗最終還是決定想把嚴邦安撫住。特警隨時都有可能把嚴邦帶離申城。就嚴邦這樣的狀態,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不可逆的愚蠢行為來。
“自從叢剛幾個月前在遊輪上消失之後,我就沒見過他!我要是騙你,我就是你孫子!”
“那這些中草藥是怎麼回事兒?”
嚴邦的眼眸裡蓄滿了怒之不得的恨意。
“三天前的中午,我午睡醒來之後,就發現自己的傷腿上被敷了這些東西!”
微頓,封行朗隨之補充,“我跟你一樣,也懷疑是叢剛!”
“嗬嗬……嗬嗬嗬嗬……封行朗,你它***在把我當傻子?”
嚴邦笑得淒厲。
“你不是傻子!我它***才是傻子!竟然浪費了這麼多的口水,跟你一個白癡解釋這麼多!”
封行朗冷哼一聲,便不再說話。
嚴邦坐在地上,以仰視的姿態看著輪椅上的封行朗。
“我信你了……雖然你的話並不可信!”
封行朗依舊沒應聲,隻是朝嚴邦掃來一記冷眼。
“生氣了?”嚴邦笑得有些生硬。
“不管你信不信,我說的都是事實!”
封行朗微微低垂著眼眸,“你不相信我,我也沒辦法。這個話題就止打住吧!多說無益!”
“哐啷”一聲,在不提防的情況下,簡隊撞門而進。
“封總,廳省要提人!”
簡隊的氣息有些急促,應該是先得到消息了。
“拖延住他們!”封行朗冷聲。
“拖不住了!”
“能拖多久是多久!”
“……好吧!”簡隊退身而出。
“放心吧,不會把你供出來的!”
嚴邦朝封行朗笑了笑,“你都是有老婆和孩子的人了,於情於理,也應該保你的!至於我,爛命一條,他們愛咋的咋的!”
“老子做了這麼多的努力……不是為了聽你這句喪氣話!”
封行朗用指尖在一旁的簡易木桌上節奏的敲擊著,像是在計算時間。
“還真舍不得我啊?”嚴邦再笑。
“不是舍不得!是不想看到你因我而死!至於過了今晚,你想怎麼死,隨你的便!隻要死遠點兒就行!”
封行朗一邊跟嚴邦扯著嘴皮子,一邊側耳細聽著外麵的動靜。
他知道簡隊攔不了那些特警多久。
嚴邦盯看著封行朗好看的薄唇,卻肆意的深舔著自己的唇。
像是在回味!
“像這種金融類的案子,判不了死刑的!我會在監獄裡罩著你!讓你在監獄裡同樣能橫著走!”
嚴邦的藐視法律,讓封行朗聽著很手癢。
於是……
“啪!”
一記耳光很響的抽在了嚴邦的臉頰上。
“監獄是牲口呆的地方!你是牲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