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老師兩眼放光地看著言的新身體時，他開口了。
王老師的噩夢降臨了。
“我在星際教育部官網上查找了你的信息，你沒有教師資格證，不能被稱為王老師。”
這是言對王老師說的第一句話，下一句是：
“按照人類的社交規則，你比主人要老很多，我們應該叫你王哥。”
王哥十分欣喜於林澤和言的關係，他們已經親密到可以在旁人麵前自稱“我們”，這是非常大的進步！
他選擇性忽略自己被說成“老很多”，以為這隻是言的語言係統尚未成熟的小錯誤。
但很快他就知道這不是錯誤，言隻是在認真地嘲諷他而已。
以前林澤被他說煩了時候隻會自己默默戴上耳機，現在有了言為他撐腰之後……
林澤不做作業，王哥苦口婆心念他。
言立馬進入保護模式。
“王哥，你的畢業論文完成了嗎？我去你郵箱看一眼。”
“啊，好可憐哦你的博導，帶的學生居然會犯這麼基礎的錯誤，他改論文的時候不會心梗麼？要不要讓主人先幫你過一遍啊？”
“你來幫主人抄單詞，主人來幫你寫論文，合適的人做合適的事。”
林澤又悄悄登錄他的ID，王哥製止。
言：“廢物利用，摘自漢語辭典，釋義：使失去原有使用價值的東西發揮其尚有的效用。”
他接入全屋語音係統，所有帶揚聲器的機器一齊大聲朗讀王哥的成績單。
林澤不小心進了少兒不宜的網站。
王哥立馬關閉：“小朋友不能看這些，對身體不好……”
他悄咪咪看了一眼守在林澤旁邊的言。
言：“……王哥說的對。”
王哥：？
居然有點受寵若驚。
王哥本來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禿頭博士生，被林澤和言刺激到爆發了所有的潛力，發奮圖強去了心儀的實驗室。
還發誓再也不打暑假工了，給再多錢也不行！
再也不想遇到惡魔小學生。
言包攬了林澤所有對外溝通的活計。
收發郵件，和老師同學交際，甚至還包括模擬他的聲音應付幾個月打一次電話的父母。
從七歲到十七歲，從保姆機器人到超智能助手，言從來沒有暴露過。
他已經成為了林澤的一部分。
他們是最親密的關係。
直到被林澤的母親發現。
她認為言的存在會讓林澤產生依賴，對他的人際交往造成負麵影響，她利用監護人身份格式化了言。
林澤無法反抗，隻悄悄用王哥一直沒有關閉的權限，將言的備份傳輸到了王哥那邊。
人的精神十分奇妙，在經過心理醫生的治療後，林澤明顯有了“好轉”。
他逐漸像一個正常小孩，也逐漸忘了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