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力降十會,對方武藝高超,尤甚己方許多,在又不知道對方還藏著什麼暗手的前提下,還是以靜製動的好,不過,乾一這八人包括自己在內,回頭這武藝隻怕是還要請程威再幫著練練才行,不然往後再遇上這樣的硬茬子,自己難道還要坐以待斃不成,這樣的憋屈,受一回也就夠了。
眼見著分針就快要跳向整點,他站起身,裡間的窗戶卻是被人叩響了,他無需去看,也知道定是找那主仆的,不過,他已經無心再搭理此事,他衝身側的幾人點了下頭,“走吧。”
一行人剛走至門邊,乾一去開門的手還沒搭上門栓,“慢,請留步。”是靳護衛的聲音。
程錦川嘴角翹起一個嘲諷的弧度,“如果要說謝謝,那就不用了,這房間就留給你們了。”
“何公子,靳某還有一事相求,還望何公子助我一臂之力。”
“閣下就不覺得太過得寸進尺了嗎?現在已經是卯時,咱們早先的約定已經結束。”說完他就示意前麵的乾一開門,“咱們走。”
“叮……”一柄還帶著寒光的柳葉刀正釘在乾一手的上方,離他的手不過半寸距離,那刀柄受力還在微微顫動,這邊幾人已是紛紛拔出武器,把程錦川護在當中。
乾一也是憋了一肚子火,這會兒對方這一手又是衝著自己來的,手上的劍挽了一個劍花就往那靳護衛身上刺去,“你找死!”
那靳護衛手上的武器看起來不過是個平凡無奇的棍子,也不見他如何動作,隻輕輕一抬手腕,就把乾一刺來的一劍擋住了。
轉瞬間,兩人已經過上了好幾招,旁觀的幾人都是有武藝在身,自是一下子就看出乾一不敵對方,隻怕落敗是遲早的事。
兌二幾人卻是護著程錦川未移動半步,因為對方那邊此時還守著另外一人,那人的相貌跟靳護衛竟然有幾分相似,都是一張國字臉,濃眉大眼的,個頭要比靳護衛矮上些許,此刻他正代替著靳護衛守在那圈椅旁。
這些都不是幾人忌憚的原因,幾人都已經從他身上聞到淡淡的血腥氣和一股還未散儘的殺氣,再看看對方握在手上的劍刃上還有一些未乾的血跡,那麼很顯然,對方應該剛剛殺過人,而且距離此處很近,程錦川已經想到守在對麵的兩名夜襲人,看來……
“閣下就是這般恩將仇報的?”程錦川看出乾一已經招架的有些吃力,便也不客氣的淡淡嘲諷道。
“嗆……”靳護衛一招把乾一打退幾步,就往後麵一躍數步,“何少爺何出此言,我們隻是想跟你們同行一段路而已。”
程錦川微微挑眉,“閣下說得話,並沒有可信度,我記得一個半時辰前,閣下可是發過誓的,既然閣下的誓言都已經不作數了,難道我還能指望你過後就能信守承諾不成。”
靳護衛此時也有些頭疼,前來接應的人出了岔子,隻得一人來了,而且尋他們晦氣的人,馬上就能趕到這裡,就憑他們兩人,他可沒有把握護好主子周全。
恰巧程錦川一行人也要前往蘇州府,他們藏身於他們一行人中,想來也有幾分把握能避過那群人的搜捕,隻是他先前就已經得罪過對方,隻怕對方壓根就不願意捎上他們一段。
他微微擰了擰眉心,想了片刻,還是從袖中滑出一塊玉牌,拋給對麵的程錦川,“這是我的信物,憑此玉牌我可以答應你兩件事,就當是今日的兩次相助,我的一點兒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