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應如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有些害怕地上前,也抓住了任曉聞的手,不安地問道:
“媽,你怎麼會跟沈早早的媽認識?”
他們一家都是牢改犯啊。
想起沈早早的爸坐過牢,任曉聞才把李梨跟沈早早完整地串聯了起來:
“說起來,不單我們倆認識,你跟沈早早很小的時候,也算認識,做過鄰居的。”
“不可能!”
她跟沈早早認識?
她打小就住在離江市,沈早早一直住在臨江鎮。
她跟牢改犯的女兒做過鄰居,媽真想騙她,也編點靠譜的。
這話,她不信!
此時,任曉聞的心情比當年的李梨還複雜得多:
“你不記得了不奇怪,你有記憶才不對。我們倆之所以認識是因為當初生孩子的時候,我跟她在同一間醫院,同一間病房,又同一天、差不多時候生的女兒。”
就因為這樣,十幾年過去了,任曉聞對李梨還有印象。
在醫院裡的三天,任曉聞跟李梨兩個人麵對麵,看彼此那張臉的時間和次數遠比醫生和護士的還多。
李梨之所以對任曉聞印象深刻是因為,她的另一伴坐過牢,而任曉聞告訴李梨,自己的丈夫是鎮上的一個小乾部。
因為這個情況,任曉聞問李梨家裡的情況的時候,李梨從來不回答,因為在任曉聞的麵前,她覺得自己抬不起頭來。
應有容:“有這麼一回事兒?”
應有容隻覺得事情越來越巧,巧得過分,巧得叫人懷疑。
原來那麼早之前,他們家就跟沈國根一家有牽扯了?
任曉聞解釋:“你那個時候……太忙了,估計是沒注意到。我不一樣……”
她跟沈早早的母親朝夕相對三天三夜,所以,她怎麼可能會認錯沈早早的媽。
冷毅煊看向沈早早,問沈早早還有這麼一個情況?
沈早早自然是死不承認:“那個時候,我也是一個才出生的孩子,我哪兒知道那麼多。爸,媽,時間不早了,咱們回去吧?”
再這麼聊下去,她怕得聊出問題來。
就當她是杞人憂天,她隻希望他們家的人跟應家的人這輩子都沒有往來。
應如羽的目光時不時落在沈國根和李梨的身上。
沈國根穿在身上的衣服,臟兮兮的,而且明顯是穿久,洗了好多次的。
那一身難聞的泥味兒,讓應如羽隻想對沈國根退避三舍。
應有容在辦公室的時間比較多,加上他又是文化人,所以膚色偏白的臉給人那麼一點儒雅和書生氣。
沈國根的臉跟應有容的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應有容白,沈國根黑啊,特彆黑,黑黢黢的,那頭發跟刺毛兒似的,一根根豎起。
沈國根說話的時候,嗓門兒特彆大,喊得應如羽耳朵疼。
再看任曉聞和李梨的區彆,身為市一中的語文老師,任曉聞的身上有一股子知性美的味道。
李梨呢?
李梨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家庭主婦,生活格局小的隻有沈早早和沈國根父女倆的一日三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