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夫妻倆的注視之下,一身軍裝的冷峰和冷毅煊踱步進場,軍靴踩在水泥地上發出整齊的聲音。
相比冷峰父子倆的精神,魏校長這會兒像是老醃菜似的,整個人傴僂著身子,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幾歲。
任曉聞喜出望外:“冷峰這是來鎮場子了,魏校長脾氣再大,不能不聽冷峰的話。”
太好了,有冷峰在,這次的事情冷峰也得扛下來,有容的責任相對可以小一點。
最重要的一點,有冷峰在,魏校長就不能再隨著自己的脾氣來,不顧民族大義。
應有容肩膀鬆了一下:“是啊,還好冷峰來了。”
要知道,他急得冷汗直冒,怎麼也停不下來。
這樣的場麵,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應付得來的。
“……”何校長驚著了,“冷師長,你怎麼來了?”
冷峰一雙如鷹隼般的眼睛跳過井上,睨向了羽田。
同樣的,一直閉目養神,保持著天外神人、與旁人格格不入的羽田在冷峰出現的一瞬間,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算起來,羽田家族跟冷家那可是“老”交情了。
兩家的“交情”還要從老一輩,唐頌雅這一代人算起。
羽田一族人可是三、四十年代侵華的主力軍之一,在華夏國的土肆虐燒殺,做儘了天譴之事。
但羽田一族遇到冷家夫妻倆就跟碰到了克星一般,他們吃的第一場敗仗就是唐頌雅跟自己的丈夫冷言合作打贏的。
羽田一族吃的最後一場敗場,被從華夏的國土趕回島國今日是跟這對夫妻打的。
衝著這“老交情”,一見到冷峰,羽田的反應才會這麼大。
甚至,幾十年之後,羽田“歸來”直奔離江市,未必沒有衝著冷家,想要一雪前恥的意思。
羽田知道,冷家一直聚居在離江市,沒有動過。
所以羽田家族複起之後要打的第一仗,必須是從離江市開始。
冷峰也明白羽田的打算,這才強勢插手管這件事情,讓魏校長沒有拒絕的餘地。
在彆人的麵前,魏校長都可以“任性”,但在冷峰的麵前,他隻有兩個字——服從。
這個服從,不需要你心悅誠服,隻要嚴格執行就夠了。
冷峰看向何校長:“事出緊急,何校長,你把大概情況跟這兩個學生說一說。哪怕我們這一次打的是沒有準備的仗,也得想辦法贏。”
幾十年前,他們冷家讓羽田家族輸得那麼慘,滾出華夏國,回到島國之後差點一蹶不振。
沒道理幾十年後,他們又贏不了羽田家這些龜孫子了。
何校長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儘量吧。”
他自己都沒有把握的事,怎麼要求學生必須做到。
“有安排了嗎?”
何校長看向魏校長,之前的確是要聽他安排的,但現在……
冷峰對何校長說:“沒事,還你繼續管著,是不是,魏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