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李岱對孟萍萍那麼尊敬,這個七品典藥之位給孟萍萍做,她還真沒什麼不服的。
獨孤不求見她神色嚴肅,還以為她不高興,拉了她的手小聲寬慰。
“萍萍的祖父孟公精通儒釋道,精通醫道,進士及第,曾授奉藥尚禦,任過禮部侍郎,又是前太子侍讀,所以……”
杜清檀打斷他的話:“我懂,你不用替我擔心,對於有真本事的人,我向來都很敬重。她性情如何?”
獨孤不求道:“我覺著挺好的,溫和、穩重、細心,也善良。不過這是於我而言,她對彆人如何並不知道。
還有,我們三四年沒見麵了。人是會變的,宮中步步都是險地,你自己小心提防,不要受我影響。”
這樣的評價,可以說是非常中肯了,杜清檀正色道:“我能給你提個意見麼?”
獨孤不求正襟危坐:“你說。”
“我不想再聽見你這麼叫她。太過親密,不妥。”杜清檀一如既往地直白。
獨孤不求怔了片刻,突地笑了:“你吃醋啊?我馬上改,以後就叫她孟娘子。”
杜清檀嚴肅地點頭:“作為男人,特彆是生得好又年輕有為的男人,必須自重。”
“五娘也覺著我生得好又年輕有為?”獨孤不求先是高興,隨後皺起眉頭:“我怎麼覺著你這話味道有點不對呢?”
杜清檀直視著他:“哪裡不對?”
“都對,很對,全對!”獨孤不求舉手投降:“男人要求女人要講婦德,那我講講男德也沒錯。”
杜清檀開心地親了他一口:“就是這意思。”
獨孤不求捧著臉美滋滋:“改天我去拜訪孟公,你同我一起去吧?孟公很有意思,我保證你不虛此行。”
杜清檀沒理由拒絕。
她又在房裡窩了兩三天,便好得差不多了,容色瞧著倒比之前還要紅潤光潔幾分。
楊氏變著法兒地給她補,不許她做任何事情:“讓我好好給你補補,進了宮,就顧不上了。”
柳氏也時不時使人送來吃食和衣物,雖然獨孤不忮夫婦始終沒出現,卻也沒來找什麼事。
等到杜清檀病愈,獨孤不求就帶了她去拜訪孟公並孟萍萍。
孟公已近八十高齡,仍然神采奕奕,見到杜清檀就爽朗地開起了玩笑。
“老夫一直在為獨孤小友擔心,不知要什麼樣的女郎才能收服他,今日可算放心了呀。”
杜清檀抿著嘴隻是笑。
孟公見她美麗雅靜,又聽說是候選入宮的食醫,少不得多加考校:“你來說說,雞頭子的用法。”
杜清檀正要回答,就聽一條女聲自外響起:“祖父好沒道理,客人才到,就要考校人家。”
接著,孟萍萍含笑走入,端莊地給獨孤不求和杜清檀行了禮:“剛才有事耽擱了,還望恕罪。”
她穿得素淡,淺黃的短襦,藍白兩色的間色齊胸裙,發間不過兩股素銀簪釵而已。
然而儀態端莊,笑容舒展,舉止得體,從容不迫,是當之無愧的大家貴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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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萍萍是有真本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