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家說的這最後一句,翠花愣怔片刻,臉上羞意化作感激,心中震動可想而知。
不管李長貴夫婦是真心疼翠花,還是為了自家兒子在楊家能挺直腰乾做的讓步和打算,這樣的條件實在是掏心挖肺的實誠。
彆說翠花,眾人臉上皆是感慨和敬佩。
楊彩芽略一沉吟,笑道,“李三叔和劉嬸子對翠花這樣好,我們也不能沒有表示。不如這樣,讓劉嬸子入小作坊的五成股,以後直接拿分紅。再問問李三叔和劉嬸子,要是他們有興趣,將來魚塘的生意也讓他們占三成股。”
長貴媳婦作為小作坊的管事娘子,現在是按月拿工錢的,和直接入股拿分紅,收益可是一個地上一個天上。
而魚塘才開始挖,謝大娘安排好匠人做活,就動身回原籍進魚苗和一應要用的物什,要等到下月中回來,魚塘生意還沒起步,是好是歹現在還沒個定數,先讓李家占三成股對兩家都比較保險。
何況謝大娘要是做得好,她家隻剩老婦幼童,楊彩芽是打算將來也讓她入股的,也好給她家裡生計能鬆乏些,孩子們能過得輕省點。
魚塘的事吳氏和白叔心裡有底,聞言自然沒有異議。
轉天就由白叔出麵,不容李家推拒將李家入股的事定了下來,李長貴和長貴媳婦一商量,也就不在這事上多糾結,自己以後儘力為小作坊和魚塘出力就是,與其推來推去還不如把兩家親事辦得熱鬨風光是正經。
長貴媳婦雷厲風行,當天就去鎮上找了口碑最好的媒婆,上楊家提親。
兩方有了默契,定親的禮走起來十分順遂,李長貴和長貴媳婦又有心要打扮,和幾個兒子媳婦仔細商量合計過,花了大力氣置辦聘禮,不越過楊彩芽,也抬了八十抬聘禮納征。
因著翠花親事定的比楊彩芽更急,嫁妝得從零開始置辦,婚期就定在楊彩芽之後,來年的三月二十四日——正好是楊彩芽成親後,回來住對月的前後,一家兩對新人,正是合家團圓雙喜臨門。
吳氏喜得笑容沒有停過,見李長貴家這樣看重翠花,便和楊彩芽和白叔討了主意,按照楊彩芽嫁妝銀兩一千五百兩往下減了五百兩,每天忙裡忙外的幫翠花備起嫁妝了。
一千兩的嫁妝不比李家的八十抬聘禮少,這是給男家做足了麵子和裡子,長貴媳婦得了吳氏暗地裡透的口風,心裡對這門親事最後一點的不舍也淡了下去。
轉頭想到兩家就住對門,兒子也不過換了個地方住,長貴媳婦越想越開,偷偷跑去鎮上找了二嫂富貴媳婦,讓她幫著吳氏一起備嫁妝,接著李富貴的人脈好行事。
吳氏和富貴媳婦有商有量,嫁妝辦得順心,和李富貴家和李長貴家越發親近起來。
楊家接連定了兩門好親事,聘禮又都是大手筆,青山村這段日子茶餘飯後說的都是楊家的事。
其中自然包括村長家。
李二郎見自己以前窺伺的兩個丫頭片子,轉眼一個攀了高枝一個招婿入贅,心中鬱悶得翻騰不止,對著張寡婦成日陰沉著臉。
村長卻是一臉若有所思,想到李家入股楊家生意的傳言,招了大兒子李大郎進屋,父子兩關在屋裡說了半宿話。
次日李大郎就硬著頭皮去村南地裡,找到白叔一陣嘀咕。
白叔聽完滿臉愕然,無心和李大郎多說,敷衍幾句就把地裡秋種收尾的活計交給佃戶,急匆匆回了楊家。
楊彩芽和翠花正湊在一起繡嫁妝,抬頭見白叔突然回來,一臉憋悶的樣子,忙招呼白叔坐下,“怎麼了?地裡出了事?”
白叔麵色古怪,“剛才李大郎找到我那裡,說是村長的意思,想跟我們合夥做魚塘的生意,我沒應下,那李大郎卻說村長願意出頭一筆本錢,讓我們好好考慮考慮。回頭村長會親自登門說這事兒。”
這是聽說李家入股魚塘,村長眼紅他們家生意做得順遂,也想插一手?
不管村長有沒有彆的打算和心思,這件事隻有拒絕的份兒,沒有應下的道理。
牛不喝水還能強按頭不成?楊家的生意,楊家不答應,任你是村長族長也沒用!楊彩芽微愣過後,心中冷笑連連,直言道,“沒得商量,白叔直接回絕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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