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根斯坦利的總裁辦公室。
巨大的辦公室足有五百平米，地麵鋪著最柔軟的駝羊絨，一張古典歐式雕花的胡桃木桌，擺著鋼筆墨水瓶的寬桌後麵，坐著這間聲名悠久的銀行總裁。
“……你乾的不錯，所以萊斯利你覺得，我們比高盛慢了多少？”
在平靜聽著麵前的這個下屬說完一切後，即使明白自己所知道的消息再不敢讓人相信，可是總裁先生不得不相信對方的所言，因為排除掉所有可能的選擇之後，那麼剩下的這個可能即使再不可能也會是真的！
而對手的“隱秘撤退”，也已佐證了這一觀點！
不過現在看來，對方做的並不隱秘，被自己的下屬給發現了端倪。
進而……找出了馬腳！
“抱歉，總裁先生，並不能知道具體日期，不過具體操作應該不會超過兩個月。”
“也就是他們先跑了兩個月是嗎？”總裁先生臉上看不出喜怒，不過下一句話就暴露了他的心情：“看來花生頓果然是高盛的財政部……”
萊斯利不敢接話，雖然這是事實。
高盛不像是摩根這樣曆史悠久，早在上個世紀初期的時候，摩根家族就已經主導了華爾街，即使又過了一個世紀後，摩根依舊開枝散葉分成了大摩和小摩。
當然，以前不配給他們擦鞋的高盛，卻在短短半個世紀裡崛起，而高盛在崛起的這一過程中，有一個舉動讓金融界頗為微詞，高盛一直在給財政部輸送“部長”。
花生頓的財政部，有三成是高盛的人。
現任的財政部部長，就是前任高盛的總裁，財政部就像是高盛的後花園。
這種關係，讓華爾街其他幾家，那是又愛又嫉的存在！
基於對手可能已經“搶跑”兩個月了，而且場上的“裁判員”還是他“爸爸”。
總裁先生現在的心情，真可謂是百味雜陳啊！
在沉默了一段時間冷靜下來之後，他也知道說怪話不能解決現在的困境，他現在必須要找到一條行之有效的解決方案。
所以……
“萊斯利，你說說看？”
“總裁先生，據我的判斷，高盛還沒完成撤退，不然它們不會這麼小心謹慎。”
“哦，怎麼說？”
萊斯利拿出了另一份文件，給總裁展示了出來說道。
“你請看，這是我對其他幾家的分析，jp摩根沒有動作、美林銀行沒有動作、塞富也沒有動作，雷曼更是來者不拒……”
“哦，這是真的？”
總裁曲指敲打著桌麵，心頭立刻活泛起來了。
還有什麼事情是長跑比賽之前，你的對手搶跑了但是沒被吹犯規更糟心的了？
當然沒有，不過，當你知道了，你也是搶跑的選手，還有幾個傻瓜在起跑線等著的時候，你就不會感覺搶跑是那麼糟糕的事情了。
“所以，你覺得我們可以？”
“不錯，我們也可以談論這個問題了，畢竟當我們知道消息後，角色關係也就開始互換了！”
總裁先生眼前一亮道。
“正是如此，但是……必須和高盛達成默契，我們要有序的撤退出來，絕對不能公開形成踩踏效應。”
……
京城機場。
一架波音飛機降落下來，自艙內走出一個年輕人，扣上了西服下第三顆口子後，他抬頭看了一眼京城的夜空，在霧霾下城市的光源暈染下，天邊像是被染成了紅色。
“周先生。”
剃著平頭的中年人，一臉剛毅的提醒他道。
“哦！”
周瑾回過神來，扶著欄杆走過，整理了一下心情，長長舒出一口氣。
機場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