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如果自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說實話,自己都不一定有聶昭這麼好的涵養。
不打一頓,不咒罵都算是好事了。
聶辰這邊還算是比較會做人的,直接讓開車的同誌先把他送回最近臨時辦公的公安局,隨後就讓他開車跟著陶榕,送她去下麵派出所辦事情。
陶榕去了之後,就直接拿出了結婚證明,以及戶口本,要求將自己的戶口單獨分出來。
對方以為是因為結婚要並入男方家,陶榕隻能解釋男方家在外地,沒有辦法現在辦理遷入,隻能去到男方家那邊再辦。
對方表示理解,立馬就給陶榕辦好了,不過辦事人是一個好心的大媽,她提醒陶榕一定要趕緊遷入男方家,否則自己就等於獨自一個人了,萬一碰到不好的人家,那會很可憐的。
陶榕對於這樣的善意也就是笑了笑,並沒有多做表示。
等到回到山坎村下了車之後,陶榕並沒有回去家裡,而是朝著齊老伯那邊過去。
她知道,齊老伯知道她乾的事情,以及她馬上要走的事情,一定會非常生氣的。
但是齊老伯算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唯一的真心的長輩了。
她不想對他有絲毫不敬。
離門口不遠就聽到白牙的嚎叫聲,初次聽到的時候非常害怕,現在聽著卻異常的好聽悅耳。
以後也很少機會聽見了。
陶榕沉了沉心,就走了進去。
一進門就看到齊老伯在灌酒,一看到陶榕進來,臉色更加陰沉了,想必他已經聽說了今天的事情了。
陶榕二話不說,直接走到了齊老伯的跟前跪下,道:“多謝師父幾個月的悉心教導,我可能暫時要離開了,今天就走。”
齊老伯放下酒壺冷冷的看著陶榕,一隻獨眼帶著幾分淩厲,那是陶榕許久沒有感受過的眼神了。
“我是不是看錯人了?”齊老伯沉聲問道。
這一句話頓時讓陶榕渾身冰涼。
她壓下喉嚨中的沙啞之氣,依舊用堅定無比的聲音說道:“看沒有看錯人,師父有師父的評判標準,我有沒有做錯事情,我有我的評判標準。”
“你倒是嘴硬,你不打算跟我說說,為什麼你要走,而且今天就走?”齊老伯聲音透著威嚴,又有些情緒在裡麵似的。
陶榕知道齊老伯是不高興,她本該說一些理由,讓師父好接受一點,但是麵對這個真心待自己的師父,陶榕編不出任何的謊話,但是也無法完全告知緣由。
她隻是把昨晚開始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齊老伯。
齊老伯聽得都目瞪口呆了,估計他也沒有想到陶榕竟然敢當著他的麵前說清楚一切,分毫不差。
這種彆樣的信任以及麵對師父的乖順,頓時讓齊老伯也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情麵對這個叛逆的徒弟了。
“你……你就這樣告訴我,你……你設計了聶昭,讓他娶了你?”齊老伯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