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如果是一般的女人,聶昭不會這樣做,隻不過因為此時在他的眼中,陶榕還是小女生級彆的,就是小孩子,所以他就用最安全最有效的辦法救人了,也不會過於在乎男女有彆,有沒有冒犯人家。
陶榕按照聶昭說的,幾乎變成了一隻考拉似的攀附在聶昭的身上,雙手緊緊的交叉在聶昭的脖子後麵,死死的鎖住。雙腿也是盤在聶昭的腰上,因為本身還太矮小,倒不顯得彆扭。
“抱緊了,千萬彆鬆開,如果實在沒力氣,跟我說一聲,我扶你一下。”聶昭提醒道。
陶榕嗯了一聲。
聶昭看不見陶榕的神情,隻是感覺這一聲嗯仿佛夾雜著哭腔,可能是小孩子嚇到了。
除了那一晚,陶榕真的沒有跟這個男人這麼親近過,這十幾秒就好像十幾個世紀這麼漫長,漫長到她都要想起為什麼她會愛上這個男人了。
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完美,還因為從小缺乏安全感歸屬感的陶榕隻要站在聶昭的身邊就會被那樣強大的安全感所包圍,那是陶榕渴望的東西,她一直認為隻有這樣的安全感下,她才能擁有一個完整幸福的家。才能找到歸屬感。
但是她忘記了一點,聶昭給人天生的安全感源於他軍人的身份,而不是男人給女人,丈夫給妻子的那種安全感。
就好比她現在,哪怕仍舊置身危險之中,剛剛還害怕死亡,這一刻卻感覺安全的仿佛可以在他的懷中睡著一般。
山壁與他的懷抱之間,明明也有冷風灌溉,但是仍舊讓陶榕內心溫暖。
這種安全感甚至讓她產生依賴心裡,讓她不想離開,不願意離開,隻能頹廢的緊緊抱著。
“好了,我們安全了。”
耳邊傳來好聽的聲音就好像口琴悠揚一般。
陶榕心中柔了一下,卻在下一秒猛然驚醒,雙手雙腿一鬆,就迅速從聶昭的身上跳了下來。
大概是擔心她不好下來,所以聶昭爬上斷崖之後就一直用一個艱難的半蹲姿勢給予陶榕方便,但是陶榕下來太快,退後的也太過,在亂石遍布,山路還有弧度的情況,不摔倒那是不可能的。
幸好麵前的是聶昭,反應和出手速度都是一流的,見她連退幾步往後倒下的時候,他就立馬伸手拉住了陶榕的手往回拉直。
本來聶昭的力度掌控的剛剛好,可以讓陶榕站穩的,畢竟一拉,人就倒入懷中的事情,聶昭可是有太多遭遇,他已經完全可以避免這樣的事情了。
隻是陶榕卻沒有如他的意,而是再被他拉直了之後,立馬軟到,硬生生的靠到他身上去了。
聶昭自然不會懷疑陶榕彆有用心,“你怎麼了?”
“腳和手都使不上力。”陶榕聲音冷清的說道。
她也不願意的好嘛?剛剛反應過來自己差點沉溺起來就恨不得猛然扇自己幾個耳光,人的惰性果然是無法完全根除的。可是她清醒過來了,因為筱筱對她而言才是至關重要的。
如果自己死在這裡一切就算了,但是偏偏聶昭出現在,救了她,隻能說他倒黴,注定要被自己纏上,被她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