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我隻感覺到脖頸處一陣劇痛,轉瞬間便失去了意識。在我腦海裡最後一個畫麵,便是冰滿臉的溫柔,卻帶著惜彆。緊接著,我的眼前便是一黑,倒了下去。
當我再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在我身邊的也已經不是冰,而是瑪麗。聽瑪麗說,是冰給了瑪麗命令,令她馬上回來照顧我。換句話說,現在這個時間,冰,已經離開了。而他的告彆方式,是一紙離彆的書信。一朵玫瑰,一把曾經送給我,卻被gin損壞後在修複的小型馬格納姆。還有,一個精致的小盒子。書信中描寫了冰的所有計劃。彆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信裡麵給予的信息量非常的大。首先,他逃離了組織,以炸毀研究所,而後假死的方式,而那個藥隻是他最後的手段。其次,他說道了一到兩個月內,組織會有大事發生,雖然不知道他在密謀著什麼,但是如果他真的有把握去操控一個月以後的事情,那麼我並不認為,這一次的計劃是他臨時的起意。再之後,他讓我把剩餘的一顆藥貼身藏好,這就意味著這個藥或許能夠幫到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那麼相信這個藥,但是,既然他說了,我就照做。事情已經發展到如此,已經無力回天了。
而剩下的,是冰對我的一段告白,以及一枚閃亮的戒指。【marryme】嗬,如果真的能夠逃出這個鬼地方,這又有何妨?隻是。。。接下來的一個月,會變成什麼樣呢?
————蘭花的味道薰衣草的味道家的味道&天使的羽翼惡魔的羽翼守護的羽翼————
“sherry。”事發的第二天,貝爾摩德找上了我。“事情聽說了麼。”
“你是指研究所被炸,還是冰被你殺了這件事?”依照冰的話語,我要當做一切都不知道的去麵對組織裡的所有人,包括姐姐在內。所以現在麵對貝爾摩德,我的語氣中隻有冰冷,絲毫不帶感情。
“。。。他在死前讓我幫他完成遺願。”貝爾摩德少見的沒有惡言相對。
“你連他的名字都不敢喊了嗎?”我怒視著貝爾摩德,而她則是蹙眉的看著我。沒有理會我的話語,自顧自的往下說著。“他說,接下來的兩個月內,讓我負責你的安全。”
“那是什麼意思。”我平靜的說著,眉目間也沒有做出任何讓貝爾摩德看出破綻的表情。但是心裡卻暗暗猜測,兩個月,正好是冰說的要發生大事件的時間,難道他真的將兩個月後的知識算好了?
“意思是,從今天開始,不論什麼發生了什麼事情,打我的電話。”說著,貝爾摩德丟給我一個新的手機,應該是專門與她聯絡用的。
“還有事情嗎?沒彆的事情我要去工作了,研究所被毀,資料丟失,我可沒有太多時間陪你耗下去。”我接過手機,卻還是對她冷言相對。
“告訴瑪麗莎,讓她到人事部等我。”貝爾摩德甩給我最後一句話語,而後便離開了。對於貝爾摩德的態度,看來冰是真的死在了她的手中。但是信中冰卻告訴我說,隻要收到他死亡的消息,就證明他逃脫了,但是從貝爾摩德的眼皮下。。。冰,希望你真的還活著。心中一念,我便前往了新的臨時研究所。那裡還有太多的事情等著我去做。
轉過來的第二天,瑪麗留給了我一封信紙,告訴我說她被貝爾摩德調到了外圍,包括遠在美國的太一也被調到了一個美國的it企業。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貝爾摩德應該是將他們兩個人完全調離了組織,是想給他們自由嗎?我不知道。不過他們能夠遠離組織,也是一件好事。具體細節瑪麗沒有提起。不過知道他們能夠安安全全的,我也就放心了。而在組織這邊,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到那個所謂的大事發生。然後親自去感受,冰所謂的大事到底是什麼。
時間飛逝,轉眼間一個月就過去了。有了貝爾摩德的保護,每次從組織中看到gin的時候,他都是冷冷的瞪我一眼,然後就離開了,在他的臉上,我看到了一道刀傷的疤痕。或許是拜冰所賜的吧。不過這樣一來,我也就不用再擔心他有什麼想法了。
組織為了確保安全,將我們所有人都調離到了新的基地。備用的研究所也已經走到了正軌。期間,唯一讓我高興的就是姐姐的任務基本完成了,最多兩周,就可以結束所有的工作,回來我身邊。就在昨天,她就已經提前回來看我了。我們聊了很多。尤其是,關於冰的事情,當然,我也沒有告訴姐姐關於冰的計劃,隻是告訴她,冰死了這件事。得知了冰的死,姐姐的眼中也泛起了淚花,但是她並沒有哭出聲,畢竟在她的身邊,那個早該哭出來的人兒都沒有哭泣,她這個做姐姐的,又怎麼能比妹妹更脆弱?雖然她不斷的安慰我,但是從她的眼中,我也能讀到那暗藏在眼眸中的悲傷。
很快的,姐姐就離開了,因為她要把最後的任務完成。但是,當她回去的第二天,我卻收到了她的通知,她的任務,將會延遲半個月。得知這個消息後,我微微愣了愣神。看了看時間,半個月後,基本就要到了冰所說的時間了。冰說的那個大事情。會牽扯到姐姐嗎?我心裡有一些擔憂。祈禱著冰所說的大事件,不要和姐姐有關。但是。。。半個月後,本應找我報道的姐姐卻沒有回來,回來的,隻有gin的手裡,那一串我送給姐姐的鑽石手鏈。
當gin將那串手鏈丟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整個人魂都丟了。嗬嗬,確實是大事件,大到我都失去姐姐了!而殺姐姐的罪魁禍首,正是我麵前的gin。我怒吼的質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卻冷聲的對我說道。
“你姐姐想用搶劫銀行的方式,用十億的黑錢來買你們姐妹倆脫離組織。”
“什麼?”聽到了gin的話語,我不愣住了,姐姐不知道冰的事,所以才會想出這樣的方式,希望我能遠離組織嗎?姐姐,你為什麼那麼傻!為什麼不提前跟我商量一下呢!眼淚無聲的滑落。此時此刻,我連最後一位陪伴我的親人都失去了。
“本來這個計劃很好,可惜你姐姐的行動被警方發現了,所以我隻能殺掉她滅口。”gin繼續說著。
“你住口!”我憤怒地向他喊著。“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的,你這個混蛋!”聽了我的話,gin的表情也變得猙獰起來。卻發現此時貝爾摩德已經站在了他的身邊,這才收斂了一些,怒視我冰冷道。“哼,你姐姐的行為已經威脅到了組織的安全,理論上你這個協助者也應該處死的,但是你的身份特殊,所以放你一條生路。”
“休想!你休想再讓我為組織工作!”我怒聲喊道。
“哼,那可由不得你。”不在多說gin離開了我的研究室。而貝爾摩德看到gin離開後,也微微歎息,轉身對我說道。“sherry,你最好還是服從命令,否則,我也保不了你。”
“我不用你管!”甩給了貝爾摩德這樣的一句話,我轉身跑出了研究室。
第二天,因為我的抗議,boss下令將我關了起來,等候處理決定。而將我關押的人,正是gin
“就先關在這裡吧。”gin找了一間不大的房間,讓vodka將我推了進去,並用手銬將我所在了貼牆的水管上。“sherry,不聽從組織的命令,這次連貝爾摩德也救不了你了吧。”gin冷笑著。
“你想乾什麼!”我冷眼看著他。
“我和那小子曾經鬥過一場,我輸了。可惜,這份恥辱我已經沒地方去洗刷了。但是我的尊嚴還不容踐踏,所以,對於你。。。哼。”說著,gin將那串鑽石項鏈丟給了我。“你的發落將會在兩天後下達。這兩天,你就在這裡給我老老實實的待著。如果你沒有撐過來。到了地獄,彆忘了告訴那小子,欠他的東西,我還清了!”
砰!
大門死死的關閉,整個房間,就隻剩下我一個人。我嘗試著掙脫手銬,可惜無果。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我的腦海裡混亂不堪,姐姐死了,冰也不知所蹤,這所謂的大事件,嗬,我想是我的選擇錯誤,才導致了現在的後果吧。思想間,我露出了一抹悲哀的笑容。明明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步,為什麼上天要讓我有這樣的變故?冰,我該怎麼做?如今,我能做的,就隻有回想著他們的麵容,然後靜靜的在這裡等死。
回想著從七歲那年我們初遇,看著他一路風風火火的走到了金牌,然後卻帶著一顆極有可能要他命的藥冒死逃了出去。冰,你為什麼那麼傻?和我一起在組織裡活著難道不可以嗎?你又何曾知道,我隻想和你在一起,一起活下去。這就夠了。為什麼非要理想化所謂的自由?對不起,冰,我想我撐不下去了。
伸手拂過胸前的項鏈,眼淚無聲滑落,心裡也有著說不出的難過,可就在我將項鏈從衣服中抽出的時候,一粒紅白相間的膠囊掉在了地上,落入了我的眼中。
【這個膠囊你一定要一直貼身藏在自己身上。但是請你不要輕易的吃下去,那是最後的辦法。】猛然間!我想到了冰在信中說的話。對了,這個藥!那不足百分之一的概率!
盯著眼前的膠囊,我的思緒突然一下子清晰了起來。組織的大事件,陷入死局的我,獨立被關押的房間。隻要能從這個手銬逃脫的話。。。
“冰,你會保護我的,對吧?”看著手中的膠囊,同時也輕撫了胸前的項鏈。低聲的一句呢喃後,我仰頭將那個膠囊吞了下去。
“嗬嗬,是死,還是活?冰,那不足百分之一的概率。。。你真的。。。唔!”話未說完,我的心臟突然猛烈的顫動了起來,身體也開始逐漸發熱,感覺骨頭都要融化了一般!
“嗬,原來,這就是我發明的毒藥嗎?看來上天沒有眷顧我啊。”一個極為難看的自嘲後,我在劇痛中失去了最後的意識。死局,已定。。。
————蘭花的味道薰衣草的味道家的味道&天使的羽翼惡魔的羽翼守護的羽翼————
冰冷,冰冷的地板。我能感受到那份冰冷。我死了嗎?嗯,應該是吧。但是,這抹意識又是怎麼回事?
“啊!!!!”我猛然睜開了雙眼。我沒死?!看著這個熟悉的房間,卻是陌生的角度,我努力思考著,側過頭看去,水管上還掛著那個手銬,而我的手,卻已經從上麵脫離了,為什麼?
“誒?”我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纖細而稚嫩。“我。。。真的變小了?”站起身,我向著自己看去。原來合身的白色大褂如今已經大的不成樣子,穿在裡麵的衣服也拖拖拉拉的。
“冰。。。不會吧?你真的能賭對那不足百分之一的概率?!”我驚訝的自問著,但卻很快將意識轉到了現在所麵臨的情況上。逃!離開這裡!我脫掉自己拖拉的褲子。隻讓自己的上衣穿在身上,這已經蓋到了我的膝蓋了。披上白色的大褂,我找到了一個黑色的塑料袋,將自己的衣服還有在這個房間的一些布料,碎紙一股腦的裝了進去,然後自己也鑽了進去。一點點地,挪到了垃圾的丟棄通道處,跳了下去。很快,我就順著通道滑到了組織專門清理衣服的回收車中,但是我不敢動,隻是靜靜的等著。沒過多久,車子開動了。很快就離開了基地,向著城市開去。
嘩嘩嘩。。。。
在車裡,我已經能夠聽到了外麵嘩嘩的下雨聲。莫約半小時,車子停了下來。並將垃圾傾倒了出去。然後車子便揚長而去。一分鐘,兩分鐘,一小時,兩小時,周圍安靜的可怕,我伸手戳破了黑色塑料袋,露出了一個洞,向外看去。眼前除了垃圾,就是垃圾。但是,卻一個人都沒有。撕破塑料袋,我小心翼翼的走出了這個垃圾場。周圍,依舊一個人都沒有。
跑!
我沒有猶豫,沒有停留。隻是不停地跑著,在大雨中,不理會任何事物,使勁地向著城市跑去!向著自由跑去!
“呼。。。呼。。。”不知跑了多久。我跑到了一個公園裡。在這裡,我看到了人。一群打著傘在公園裡或漫步,或疾跑的人。是人!而且不是組織的人!我逃出來了,真的逃出來了!
眼淚,在這一刻混合著雨水落下。自由!是多麼的令人向往!但是,我沒有敢過多停留,抹了抹臉上的淚水,繼續向著公園裡跑去。
在公園裡,應該有著流浪漢存在,他們將天當被地當床,每當下雨的時候,他們就會回到自己在公園搭建的小破木屋裡。而我的目標,就是那裡。果然,一番尋找後,我找到了一個木屋。兩隻肮臟的大腳正落在外麵。那個流浪漢正身子擠在破木屋裡酣睡著,而在小屋的旁邊,一個小碗,裡麵有著幾個硬幣,和幾張紙幣,日本人給予流浪漢的施舍,是不會被偷走的,所以,這些流浪漢們很放心自己的財產不會被偷。那對小偷來說都是一種恥辱。然而現在,我顧不了所謂的信譽,尊嚴。現在,我需要這些錢。悄聲的摸到小木屋的旁邊,我輕手輕腳的從碗裡拿走了所有的紙幣,對著房屋微微鞠躬,然後迅速的跑開了。
緊接著,城鐵,東京,米花市!工藤新一的家!如果冰還活著的話,那裡,冰一定會去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