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怕娜來了!要見你。”
盧青山在船艙外麵說。
安然起身走出去。
怕娜居然還來找他們?
落井下石?
畢竟她現在已經失去了陸遇的保護。
要是在緬國境內讓一個人消失很容易。
怕娜站在岸邊,安然站在船上,兩個人的對視。
安然笑了。
怕娜挑眉。
“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去找我,所以,我來找你。”
“來找我乾什麼?想要留下我?”
安然不覺得自己看錯了怕娜,怕娜不會是那個落井下石的人。
“留下你?我哪有那樣的膽量!你以為陸先生會輕易我隨便掌控你?我相信隻要我敢動你一根手指頭,我的胸口就會挨一槍子,我沒那個本事找不痛快。
我來送行,也是告訴你!你隨時可以來找我合作,隻要你有錢,有本事,貢嘎不算什麼,貢嘎仗的也是政府的勢力,政府也是可以隨時變化的,我也有人。”
“你就這麼有信心?我可不是陸遇!”
安然坦言,一個人對她這麼信任,很難相信。
他們可不是熟人。
怕娜揮揮手。
“我相信自己的心,我等著你回來。”
船的汽笛聲響起來,船快速的開動著。
安然朝著怕娜揮揮手。
心裡似乎亮起了曙光。
所有的黑暗之後必然會有黎明。
重生以來,她一直順風順水。
很少有不如意的時候。
現在她終於知道人生的那些不如意,總是在一個人最倒黴的時候,在你身上重複在重複的出現,把你逼入絕境。
現在就是這樣。
天亮,他們回到了昆市。
不過顯然糟糕的消息還不算完。
盧青山被家裡抓回去了。
是派人專門抓回去的。
安然的那些石頭已經被陸家讓人運走了。
也就是說陸家的人已經知道那些石頭是安然的。
安然自己一個人,連銀行卡上隻有幾千塊錢。
剩下的錢都買了石頭。
她轉身呆愣的看著前方,不知不覺,眼淚順著臉頰就留下來了。
腦子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
打電話給安心?
不!
安心那裡恐怕也不會好過。
陸家現在在趕儘殺絕。
讓她知道,一個小小的安家怎麼可能配得上權勢滔天的陸家。
這是老爺子給得下馬威。
“我必須要保住我的礦,我的東西,我的人,誰都拿不走。”
安然咬著牙說。
一無所有不是最慘的。
安然不接受失敗。
她才十九歲,還失敗得起。
盧青山還算義氣,派人天天來和她說。
讓她回去京都好好上學吧。
隻要她忘記一切,不去打擾陸遇,陸家不會真的要她死。
的確,她也不值得陸家出手。
現在的一切都是在逼著她投降,逼著她低頭。
盧青山還告訴她,就當一切是一場夢。
昆市已經接到了陸家的封殺令。
安然彆想在昆市買到一塊石頭。
也就是說,安然想要東山再起,那是休想。
安然安靜的送走了來人。
這個人能來,想必不僅僅是盧青山的意思,應該也是陸家的意思。
順帶告訴她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