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任何時候,都會有那種沒有眼色的少年,在大家都安安靜靜得時候,一直跟在眾少年最後麵得地方,突然傳來了激烈的爭吵聲,惹得眾人側目。
秦子軒本來還在鬱悶,突然聽到身後傳來的響動,不由得回頭看了過去,見到那一群少年的時候,還被嚇了一跳,這群人就好像是飄過來的一樣,他剛剛居然一點聲音都沒聽到。
掠過了那群一樣向後看去的少年,秦子軒有些好奇的看向那激烈爭吵聲傳來的地方,那是兩個身穿錦衣的少年,一個大概十歲左右,與那些少年得年紀差不多,長得不說多好,卻很順眼,眼珠子滴溜溜的,看上去很是機靈。
至於另一個更是讓秦子軒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不是對方長得有多好,而是對方的年紀實在有點太大了,在普遍不超過十歲的小少年中,冒出個十四五歲的實在是很突兀。
隻見那個年紀大一點的少年,正皺著眉頭,很是厭煩的看著那個小點的男孩,剛剛那有些激烈的聲音,便是從他嘴裡傳出來的。
“離開之前,祖母已經交代過多少次了,讓你懂點事,你這手裡拿得都是些什麼!”
大點的少年仰著頭,訓起話來,倒頗有些疾言厲色的味道,像是恨鐵不成鋼的家長一般,看得秦子軒不禁一樂。
“我拿了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礙著你什麼事了?”
那個小一些的男孩,翻了個白眼,很是不屑的看著對方,硬對硬的反駁道:“還有,沒看到大家都在看著你嗎,也不知道到底是誰不懂事!”
那個大點的少年轉頭一看,見眾人的目光確實都望了過來,頓時臉色一紅,憤怒的瞪向那個小男孩:“都是你的錯,回去我一定會告訴祖母,讓她給你個教訓,明白長幼規矩!”
小男孩冷哼了一聲,沒有回話,有些鄙視對方這個一說不過就要告狀的做法,但心裡也是清楚的很,在這樣的地方,與對方吵起來,不管是誰對誰錯,有他那個偏心眼已經偏到天邊的祖母在,處罰的那個人一定會是他。
見小男孩服了軟,那少年又得意的訓斥了兩句之後,便也停下了話頭,顯然是被眾人看得有些心虛,或者是對方也知道,這裡並不是他可以隨意吵鬨的場合。
眼見著沒有了熱鬨可看,秦子軒無趣的歎了口氣,正要轉過身,繼續裝憂鬱少年,卻突然間掃到那小男孩手中拿著的東西,眼睛瞬間一亮,秦子軒便跳下石頭,噔噔噔便跑到了那小男孩的身前。
“這是什麼?”
指著對方手裡拿著得那個好像彈弓一樣的東西,秦子軒抬頭看著那個小男孩,眼睛亮閃閃的,就像是看到了糖果的小孩子一般。
“這是打小鳥和兔子用得,有的時候我也用它打果子……”
像是沒想到五皇子竟然會突然跑過來,還問起這樣的問題,那小男孩明顯的愣了一下,才有些拘謹的回道。
不遠處清楚聽到這句話的少年們,都不禁有些無語,原本對於其吸引到了五皇子注意,還有些羨慕嫉妒恨的情緒,瞬間平複了七七八八。
他們這些人被家長帶過來,說是圍獵,但其實大家心裡都明白是為了什麼,裝乖巧規矩懂事還來不及,竟然還傻兮兮的暴露起自己貪玩得一麵,真以為吸引了五皇子注意,就萬事大吉了嗎,真正做主的人可不是五皇子啊。
“五皇子,看,就像這樣,瞄準自己想射中的東西,一鬆手就可以了!”
沒等秦子軒繼續問,那小男孩從地上撿了顆石子,便主動的演示了起來,這周圍也沒有什麼獵物,他便隻往地上射了一下,地麵上頓時就多了一個坑洞。
秦子軒眼睛亮閃閃的,有些興奮的接過彈弓玩了起來,這種東西他隻有前世的時候,在電視裡看到過,因為家裡管得嚴,從小就是各種補習班之類的,根本就沒有玩過這種小彈弓,沒想到,穿越之後,反倒彌補了曾經的遺憾。
一時間,剛剛被秦君戲耍的氣憤,和不能去圍獵的鬱悶,都消失了幾分,與那個小男孩一起玩得歡快。
“五皇子,這種東西不過是民間小兒的把戲,您身份尊貴,不該玩這種東西!”
眼見著自己的弟弟,借著自己看不上眼的東西,竟然唬住了五皇子,少年頓時有些眼紅,語氣中也帶了些彆樣的味道。
轉了轉手中木質的彈弓,秦子軒掃了眼那個少年,瞬間便明白了,著無非又是一個家族裡麵爭寵得那些事,做哥哥與做弟弟的關係僵硬,要不然,也不可能在外人麵前說這種話。
這種事本是常見,不過秦子軒覺得,這少年也未免有些太過不識趣了,就算是不顧及自己家族的麵子,他這玩得正高興,你這麼說話,是在諷刺你弟弟,還是在諷刺他啊。
沒有理會那個不會看眼色的少年,秦子軒把玩著手中的彈弓,掃了眼身邊的小男孩,隨意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回五皇子,草民賈璉,家父榮國公長子賈赦……”
賈璉躬身一禮,恭恭敬敬的回道,他雖然性子有些紈絝,但也是大族出身,該有得禮節絕不會差。
“你說什麼?”
秦子軒一怔,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賈璉,手中的彈弓差一點便掉在了地上,神情恍惚像是被雷擊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