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存在,天生天養天眷,非常人可望其項背。若非老夫與他定下了那一年之約,如今妖族這邊的一切事宜,怕是無法進行得如此順利。”
“好在一切都已踏上了正軌”
“現在我等隻需靜候靈氣徹底複蘇,太虛古鼎徹底複原即可。”
回想起當日與李逸對酌之場景。
溫守節便唏噓不已。
在外人看來,當日的它風度翩翩,麵對強敵不卑不亢,隻言片語便化解危機,甚至還扳回一城,儘顯聖殿大首座風範。
可隻有它自己知道。
當日的情況是何等凶險。
但凡走錯一步
便是萬劫不複!
因為溫守節判斷不準李逸對南嶽劍宗究竟存了多少感情,雖說人族宗師多半都有些家國情懷,對宗門感情頗深。
但也有一些武道高深之輩。
對其背後的宗門並沒有太多歸屬感。
倘若李逸根本不想搭理溫守節打的機鋒,亦或是在受到威脅之時直接翻臉,那溫守節將會處於一種異常尷尬的境地——打或是不打。
若是不打,放任李逸揚長而去,人家一番修整後,直接逮著北妖王庭的妖王殺,那後果無疑是北妖王庭這邊所有勢力都無法接受的。
畢竟以李逸如今的戰力。
尋常大妖王都難當一個照麵。
若真落得這般收場,那北妖王庭所有妖王怕是都隻能抱團行動,在那種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情況下,彆說進攻人族了,能夠自保都是邀天之幸。
甚至,李逸就算這麼做了,溫守節都未必敢履行自己的‘威脅’——
若是李逸對南嶽劍宗沒有太深的感情,進攻南嶽劍宗無異火上澆油,這除了將發狂的猛獸再度激怒外,沒有任何好處。
可若是當場與李逸決裂。
來個既分高下,也分生死。
那後果依然是溫守節難以承受之重——
想留下李逸它們聖殿要出動多少人馬?就算聯合王庭、世家、宗派來個十麵埋伏,四麵楚歌,一戰功成
那己方折損率是多少?
一個一劍就能斬殺大妖王的凶人在絕境中會迸發何等瘋狂之舉,這用腳指頭都能想明白。
恐怕少說也得折損百尊妖王,十數尊大妖王!
在這種關口損失如此多有效戰力。
北妖王庭是真承受不起。
好在
溫守節賭對了!
李逸對南嶽劍宗的感情很深!
“好在這蘇雲天心中還有羈絆,讓老夫向天借了一年時間,這一年過去,局勢便再度改寫了”
喟歎一聲後。
溫守節拋開心中雜念。
望向奎風。
“要不了多久太虛古鼎便會徹底歸位,妖聖一脈也會複蘇,聖殿所有大妖王均要渡劫成丹,你準備好渡劫了麼?”
“我可不想有妖死在渡劫中,讓老夫在妖聖大人麵前丟臉!”
看著溫守節嚴厲的眼神。
神遊天外的奎風頓時凜神。
“我已準備好了,至少要渡四次雷劫!”
四次雷劫便可凝聚銀丹,凝聚了銀丹便算是抱丹境中等偏上的存在,便是在上古時期,亦能擔任大門派長老之職。
“你就這點出息?”溫守節斜了奎風一眼,“就連我這把老骨頭都有把握渡六重雷劫,甚至想試試七重雷劫的滋味,看看那金丹風景”
“我哪能與大首座相比”奎風苦著臉。
外人不知曉溫守節,還以為它已經垂垂老矣,潛力已儘。
可奎風自從誕生靈智開始,便跟在溫守節身邊,至今已有近千年,它卻是知曉,這溫守節的不同之處——溫守節乃上古異獸旋龜。
這旋龜一甲子一變。
體內生機源源不絕。
雖不敢說永生於世間。
卻鮮見老死之獸。
這溫守節不知經曆了多少變化,底蘊之深厚,難以思量。
“大首座。”奎風也沒在這上麵深思,下意識問道,“您說我等渡劫之後要不要率大軍前往南嶽劍宗,以絕後患?”
溫守節聞言冷笑:“以絕後患?人家沒來找你麻煩就不錯了!你當靈氣徹底複蘇,太虛古鼎徹底歸位後,天底下便隻有你一人可突破不成?”
“以老夫如今底蘊,尚且敢試七重雷劫,若是換那蘇雲天,渡七重雷劫隻怕是十拿九穩,說不得還要展望八劫凝丹。”
“難難難,道最玄,莫把金丹作等閒!就我等這些銀丹手段,還是彆去找死了吧!”
聽到溫守節這般說,奎風心頭憋屈得緊,但思來想去,最後也隻餘一聲長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