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璃這些年也是管著的。
顧茶歎了口氣。
本來是打算告訴長姐她訂婚的事的。
如此,隻能等著長姐回來了。
定了婚約,成婚就定在年後了。
給足了顧茶繡嫁衣的時間,她曾經答應為長姐繡嫁衣,偏生現在對於自己的嫁衣,是一點心思都沒有了。
如此便請了製衣坊的人來做了。
也不知道長姐那邊發生了什麼。
許久也不曾回來,顧茶讓綠黛去問長姐母親家裡的情況,綠黛問了一圈,也沒有人知道。
她在第二個月寫了信,寄到了西漠那個地方。
隻是後來。
也不曾有信件傳回來。
說不失望是假的。
顧茶瞪著太陽東升西落。
而西涼國。
巨大的地牢裡。
陰暗潮濕的空氣,還能聽到水聲一滴滴作響,四周是濃重的黴氣,總之一點也不好聞。
再往裡些,最深處單獨的牢房裡。
被綁在木樁上的男人垂著腦袋,身上沒有一處是好的,鞭傷燙傷。
那一身白衣早已染成了紅色,凝固的血痂,再生的傷口,一道道疤痕遮擋著一道道疤痕,數不清有多少道疤。
“哢噠……”
牢房的門被打開。
一襲金黃色龍袍的中年男人匆忙走了進去。
“璃兒……”
西涼皇顫抖著手。
連忙吩咐人將顧璃放下來。
西涼皇愧疚的不敢抬頭看。
相比之下顧璃就平靜的多了,仿佛習以為常。
他倔強的站起身,沒有被人扶。
目光清冷淡漠的看向主位的帝王。
“她氣消了?”他嗓音很淡。
西涼皇張了張口。
再次低下頭。
略微尷尬的開口。
“你,你彆怨恨你的母後,她……”
“我知道。”顧璃打斷西涼皇的話,“我知道,知道她並不容易,知道她也很難過。”
他抬起頭。
眸子如冰。
“可這。”
“於我無關。”
更多的就是不在意。
西涼皇愣了愣。
最後唇色微白。
“我知道了。”
自上一次顧璃就已經知道了。
對於那個女人而言,任何一條貓狗都比他更重要,更何況他還弄傷了她侄子。
她的世界,一切都可以比她重要。
“璃兒,我無法補償你,但這西涼,未來是你的。”
顧璃腳步頓住。
嗓音清冷。
“你會活的好好的。”
所以,不需要我。
西涼皇也明白這個意思。
他歎了口氣。
或許曾經他做錯了,可他沒有後悔,因為太喜歡,所以就想著強求,哪怕不美好,可也得到了。
他這人自私涼薄。
到現在呢?
這整座皇宮宛若一片冰冷的荒原。
後悔嗎?
可如果再選則一次,他還會那麼選,這就是人之本性。
不過如此。
顧璃在離開地牢之後,就被下屬扶著身子。
被關在地牢裡幾個月不見天日。
如此。
最讓顧璃擔心的,還是遠在他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