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要被挖眼。
想想都慘。
妄生愣了愣。
垂眸瞧著哭喪著臉的顧茶。
“你沒有瞎，乖，是天黑了。”他說。
顧茶揚起腦袋。
還是看不到。
但是不妨礙她摸到男人的臉。
用了力道的，顧茶捏了捏男人的臉。
“笨，天沒黑啊。”
以為她瞎了就能騙她了嗎？
她才不蠢的好嗎？
她醉了，所以比平時話多了些。
隻是抱著顧茶的妄生恍然間覺得，仿佛她本該如此，就是這番模樣，明豔的，永遠的燦爛，不拘束。
然而平日裡的她從來不會對他展開太多的情緒。
她嘴上說愛他。
他卻一點都沒有感覺到。
顧茶困了，嘴裡哼著今天在外麵聽到的曲子，斷斷續續的不完整，也不知道什麼曲子，古怪的調子。
她將整個人靠近男人的懷裡。
尋了愜意的姿勢睡著。
鼻息間有熟悉的味道，夢裡的人忍不住揚了揚唇角。
此刻的她，才是真實的。
妄生將人抱緊了些，吩咐馬車慢一些。
一路回去的路不長，卻走了很久。
他抱著她。
此時此刻，竟然也希望歲月長久。
馬車抵達公主府。
妄生小心的將人抱起來，一路送顧茶到臥房，將人安置在床上，替她蓋好被子。
夢裡的人未清醒。
拉著妄生的袖子蹭了蹭。
嘴裡嘟囔著。
“阿璃，彆亂動。”
妄生抽出袖子的手僵住。
那一刻周身冰冷的厲害。
通體的寒。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他聽到這個名字了。
在感覺到熟悉之後。
妄生隻剩下危機感。
她喜歡的人叫妄生嗎？
為什麼她一次又一次的喊出這個名字，熟悉到脫口而出，順理成章的那一種。
她喊阿璃的時候，和喊妄生，是不一樣的。
這一點被妄生忽略之後。
這一次卻不得不正視。
他想問她阿璃是誰？
想問她到底愛不愛他。
然而心臟疼的那一刻，妄生知道，他沒有資格。
那一日妄生被帶進帝王寢殿。
靠著塌上的貴妃美人懶散的看了他一眼，同極樂公主相似的眸眼裡透著涼薄和清冷。
妄生早在之前就做好了準備。
這一天會來到的。
然而在這一刻，妄生卻緊張了。
他唯一能說的，就是儘他所能，給她最好的。
貴妃美人懶得聽他說這些。
“既然你是極樂喜歡的，那就同她在一起，不過，你得先服下這個。”
那是擱置在精巧的盒子裡的一顆藥，散發著淡淡的血腥味。
妄生看了一眼。
聽到貴妃美人說，“當然，給你選擇的權利，這是噬心蠱，你用了之後，就不可以起一絲一毫背叛極樂的心思，否則，疼痛就會加劇，你會一日比一日疼，直到死。”
妄生毫不猶豫的吃了下去。
貴妃和帝王都滿意了。
妄生離開宮殿的時候，什麼感覺都沒有。
在抱起她。
說永遠不負她的時候，疼的厲害。
顫抖的他麵色蒼白，妄生也忍了下來，他不能被察覺。
在永夜城還陷入黑暗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