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樓,直奔燃著燈火的房間,門敞開著,果然一眼就看到了衛均。
他站在桌邊,桌子上還擺著熱茶,不過,他並沒有喝,而是在整理袖口。
動作不緊不慢的,身姿挺拔,在這燈火之中,真的很是玉樹臨風。
鹿元元跳過門檻,進了房間,兩步竄到衛均旁邊,笑嘻嘻,“師父,您來啦!”說著話,眼睛往他脖子上瞅,可不就是為了看那傳說中的啃咬印記。
不過,這邊乾乾淨淨,並沒有。
將衣袖挽好,衛均才轉過頭來看她,不說她的小臉兒,就是這一身酒氣,就跟在酒池裡泡過一樣。
他居高臨下,那瞳眸與眾不同,也會讓人有很大的壓力。
不過鹿元元現在是八卦之心占上風,再加上喝了酒,臉皮特彆厚,哪還在意什麼壓力不壓力的。
“玩的開心麼。”他問她,其實也不是問句,因為冷颼颼的。
“還成吧。師父,您怎麼過來了?這兩天過得開心嗎?看你這臉色,不差,想必這兩天過得非比尋常。”他也不轉過來,她就挪步。一步一步的,挪到了他麵前,又往另一側走。
衛均的視線跟著她,那種壓勢,換個臉皮薄的,都會覺著喘不過氣。
“在鄭立轍那裡發現的信件,全部找到了主人。這兩日,在清理他們,非常順利。砍下的頭顱,可以拿去變戲法了,次次都是驚喜。”衛均一字一句,他那涼颼颼的語氣,和砍下頭顱的利劍沒什麼分彆。
倒是沒想這兩天他去做這個了,鹿元元小小的驚訝了下,但是這期間,她還在移動,也成功的移動到了另一側。
稍稍揚起下頜,往他頸側看,接著燈火,一下子就看到了。
看到的瞬間,她嘴都跟著張開來了,還真是個牙印兒啊。
但是,並沒有喬小胖畫的那麼大,畢竟,他是誇張派的。
而且,大概是兩天過去了,瞅著也沒那麼新鮮了。
她盯著看,衛均哪能無知覺,垂著眼睛冷冷睨著,她盯著自己頸側看,眼珠子異常的亮。
“好看麼?”他問。其實顯而易見,她完全忘了,發亮的眼睛裡都是看熱鬨,她喜歡這種熱鬨。
聞言,鹿元元收回視線,看向他,她的笑都掩不住,“師父,恭喜你啊!”甭管他身體怎麼樣,但顯而易見,是有正常人的七情六欲的。甭管具體實施過程中是不是變態,但有情感,說明還是趨於正常人的。
頂頭上司是個正常人,可不比是個暴君要強得多。
衛均淡淡的看著她,“想知道是誰做的嗎?”
還能告訴她?
鹿元元揚起眉尾,她若是知道了,會不會有什麼壞處?
看著她在那兒轉著眼睛計算的樣子,衛均也不言語,等著她自己說。
斟酌了半晌,她覺著未必有什麼壞處。或許那個人就在他們這隊伍當中,她知道了之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對方可能會尷尬。但是,她有病啊,明兒就告訴他自己又犯病了,完美。
思及此,她瞅著他笑眯眯,一邊輕輕地點頭,“是誰有這麼大的福氣?”
衛均薄唇緩緩的彎起,“你呀,目前為止,唯你有這麼大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