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嶽明白妻子的意思。他又看了眼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冷暖,無奈的歎了口氣,“沒事,這不是還有我們護著麼,不會讓小暖吃虧被欺負的。”
戴著耳機的冷暖,實際上沒有開聲音,兩人的對話都清楚的傳在她的耳朵裡。
她在心裡暗罵道,這狗啃的法則,這麼好的父母還想要霍霍人家。就是為了那該死的劇情。一想到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冷暖先在心裡唾棄了自己一遍,化悲憤為力量的在遊戲中敏捷的遊走暗殺。直到遊戲界麵出現了wIN的金色字體,這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小暖啊,你要是覺得上班累的話,要不從明兒起,咱們就彆去公司了吧。媽媽帶你去度假怎麼樣?”見冷暖這會摘下了耳機,盧柏寒用著商量的口吻溫柔的說道。
“誰說我不去公司了?”聽到這話,冷暖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兒似的,炸毛了起來。“我今天就是有些不舒服,不過是回來休息一天罷了。煩死了,彆管我。”
“好好好,你好好休息,媽不打擾你。”聽著女兒衝人的語氣,盧柏寒的心裡微微有些刺痛,但還是放低著姿態好言安撫。
而同樣的,她的這般小心謹慎,也是在刺痛冷暖的眼睛。她用尖尖的犬牙咬了咬舌邊,讓自己保持一定的清醒,努力的克製住那翻湧的暴躁和不滿,沉著一張俊臉,冷漠的說道:“我回房間了。”
當踏上樓梯的那一刻,她感覺到壓製在自己身上的那股力量消失了。這也代表著她今日的戲份完成了。
冷暖無聲的呼了一口氣。她微微的轉頭,眼中滿是歉意的望了眼那對在麵對她這個突然進入“叛逆”期的女兒,此刻而顯得無措的父母。
她將手伸進口袋裡,緊緊的握住放在裡麵的棕色小藥瓶,眼神堅定。
今日的天氣,猶如人心般變幻莫測,猝不及防。外麵刮著呼呼大風,等秦霜降從車庫處頂著大風回來的時候,發現家裡太安靜了。
平日裡,這個點大家差不多都睡了,屋子裡也是安靜的。可現在給她的感覺不是往常的寧靜,反而有種暴風雨前的平靜,讓人生心不安。
“你回來啦。”
一道沉穩的讓人感覺雌雄莫辨的少年音打破了屋子的寂靜。
“你還沒睡?”
秦霜降順著聲音望去,隻見冷暖穿著一套看起來舒適軟和的淺灰色睡袍,倚靠在廚房門口。昏暗的陰影下,看不清她的麵貌,隻能看清她一手拿著兩個酒杯,一手拿著一瓶紅酒。
“嗯,等你。”
她往前走了幾步,客廳的夜燈照亮了她的身影。秦霜降看著不遠處的冷暖,是她熟悉的女孩,卻又鎮定的讓人感覺陌生,而更讓她感到奇妙的是,她的心裡有個聲音在告訴她——這才是她本來該是的樣子。
“抱歉,今天心情不好,失禮了,你能陪我喝兩杯嗎?當做我給你賠不是。”
“好。”她對她本就沒有多少防備力,更何況眼前的人,那雙濕漉漉的眼睛裡滿是歉意與期望的看著她,她又怎能不心軟。
其實,她並不討厭酒的味道,她在外麵之所以宣傳滴酒不沾是因為對酒精過敏,可實際上不過是因為她的酒量太差罷了。
可是,她知道自己的酒量很差,但也還不至於才喝一口就暈了吧!
秦霜降目光渙散的趴在餐桌上,她很想問冷暖對她做了什麼?又為什麼這麼做?可暈乎乎軟綿綿的頭腦和身子不允許她這麼做。她隻能靠著僅存的意識,像是聽著從遠處縹緲而來的聲音這樣說著。
“啊,這就醉了?酒量還真是奇差啊。雖說在裡麵加了點料。”
“算了,你等我一下。”
秦霜降努力的想要挪動自己的身體,她感覺自己很用力了,可現實是不過是撐起了身子,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
窸窸窣窣的聲音在上方響起。她用著木鈍的頭腦想著是什麼東西的時候。一疊A4紙放在了她的眼前,以及手上多了一支她常用的鋼筆。
“來,秦霜降,簽了這份合同,你就解脫了。”
人生啊,總是變換無常的,你永遠都不會知道,明天和意外會是誰先到來。
“噗,咳咳……”冷峻山一口茶水直噴在書桌前,麵上一片震驚,他提高了聲音,不敢置信的問,“你再說一遍。”
許哲平靜的再次回答:“接到冷暖最新的進度消息,她已經掌控了整個秦氏集團。”
“……”好家夥,我讓你調查秦家的商業機密,你卻直接給我乾到了謀朝篡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