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他們甚至沒辦法嘗試在二樓多停留,就被中年男人硬生生推到了一樓大廳。
往走廊方向看去,之前圍觀的人群已經散去,看起來是醫務室的老師來了又或者是醫院的車來了,把問題的中心已經從教室裡帶走,大家也自然就散開了。
中年男人拿出打火機,又囉嗦了幾句,自己從大廳跑出去抽煙了。
林深沿著走廊快步回到教室門前,隻見裡麵隻剩下零星幾個人,被男生擠開的桌椅還保持著原樣,牆上留下那道乾涸的血痕,人已經不在了。
他伸頭進教室看了一圈,心裡咯噔了一下。
“深哥,怎麼了?”田鬆傑在他後麵小聲問道。
林深抿了抿唇,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直接走進去又仔細觀察了一圈,才沉著一張臉走了出來。
“沒有了。”
他的這句話說的聲音並不輕,聽起來就不是單純隻是為了回答田鬆傑而說的。
所以在聽到林深聲音的瞬間,杜靖恩的目光就立刻投了過來,“什麼沒有了?”
隨著這個問句,原本還在小聲爭論著什麼的紀堯和王泰寧也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都朝林深看過來。
“籃球,”林深的目光又在走廊裡反複試圖尋找,“之前從窗戶外麵扔進來的那個籃球,不見了。”
“啊?”意外的聲音不受控製地從紀堯的嘴巴裡冒出來。
他在聽完林深的這句話之後,直接鑽進了教室裡,像是不在意彆人的眼光一般,整個人幾乎趴在地上,順著桌子腿和椅子腿的縫隙,一寸寸將教室的每一個角落都看了過來。
片刻後,他瞪著自己的一雙眼睛,滿臉不解地重新走了出來,“……真不在了,那是去哪兒了?”
杜靖恩沉默了一會兒,最終把頭探進教室裡,嘗試著對其他學生問道:“那個……之前掉到教室裡的籃球呢?”
像是被他的這句話提醒,教室裡剩下的學生們才後知後覺地低頭在自己四周尋找。
結果當然是跟他們一樣的,籃球早已經不在教室裡了,或者說不翼而飛了。
一個學生有些茫然地搖搖頭,回答道:“沒看到,應該是被誰拿走了吧?有可能是老師拿走了。”
說完這句話,像是再沒有人在意這件事一樣,又開始忙自己的事情,或者跟其他人小聲談論什麼。
這種表現讓林深內心更多出了那種不解,紀堯趴在地上找籃球的時候,這些人對於他奇怪的舉動幾乎沒有反應,現在對杜靖恩的問話,一個可能關乎一條人命的籃球的去向,也隻是拋下一句話之後,就表現得極為不在意了。
這種表現,實在是太不符合常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