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有去拒絕和反抗,倒是接受它融入了自己的生活?
田鬆傑理解不了。
咚咚。
忽然而來的響聲讓兩個女生的動作一下子停頓住,說話的聲音也瞬間消失,徒留下橡膠管子裡還在嘩啦啦往外冒的水。
瞿詩穎閉緊了嘴巴,嘗試著尋找聲音的來源,在無果之後,轉眸看向孟嚴,尋求幫助。
孟嚴卻是雙手抱胸,目光在櫃門上遊移,臉上的表情幾乎沒有變,“不要管,做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實際做起來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瞿詩穎拽著管子悄然地往門口的位置退了兩步,兩隻耳朵豎起,還在努力回憶聲音的來源。
那分明是什麼東西敲擊金屬櫃門的聲音。
但是他們能動能說話的人都在這裡了,還會有誰能發出這樣的聲音呢?
瞿詩穎的嘴唇嚅囁了兩下,話就在嘴邊,卻發不出聲音。
咚咚咚。
這種敲擊聲像是某種虛弱的求救,聽上去略顯無力,仿佛某個已經撐到生命極限的人發出的最後響動。
可越是這樣,越是讓人不安。
因為在場的每個人都知道,放在這裡的,隻有屍體。
安顏的呼吸變得不安起來,她手裡的拖把舉得很低,像是為了不發出任何響動讓彆的什麼東西注意到,動作也逐漸僵硬起來。
隻有衝淡的血水順著下水口流動,發出咕隆隆的聲音。
孟嚴則是尋著聲音,很快找到了那道發出響動的櫃門,正對它站著,一動不動。
田鬆傑見狀也悄然走了過去。
咚。
咚咚。
伴隨著這種類似求助的聲音,似乎還有彆的聲音響起,田鬆傑幾乎是跟孟嚴同時將耳朵靠了過去。
然而他們倆聽到的,都是有些意義不明的低喃,不像是任何一個地方的語言。
隻見孟嚴疑惑地皺起眉,而田鬆傑則是不自覺地睜大了眼睛。
他聽過。
這到底是什麼?
不止一次出現過。
仿佛是不屬於人世的語言,卻又真真實實地存在於某處。
田鬆傑慢慢站直身子,那為什麼自己聽不懂呢?
難道跟林深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