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鬆傑聽完麵色難看,他舔了舔嘴唇,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所以我們和‘老張’一樣,不知道‘小李’到底去哪兒了……”
林深卻是垂下眼眸,沉默了一會兒。
隨後開口淡淡地說道:“或許我們已經見過他最後一麵了。”
田鬆傑瞬間瞪圓了眼睛,一個激靈抱住自己的雙臂,“深哥,你彆講這麼嚇人的話。”
原本田鬆傑還要繼續說點什麼,結果外麵一陣書架倒塌的巨響硬生生打斷了他。
林深也立刻站直了身子,和田鬆傑對視一眼,兩人迅速來到門縫的位置,彎下身朝外查看。
外麵的人瞬時間如同遇到大地震一般,全都抱著腦袋蜷縮身體,躲藏在書架之間的陰影裡,不斷左右觀察著。
還有幾人著急忙慌地掏出紅色小本子,護在自己身前,嘴巴裡開始念叨了起來。
“不應該啊……”田鬆傑低語一句,“我看他們剛才挺小心謹慎的,雖然精神狀況確實不對勁了,但應該還是記住了你說的不要動書架的提議的,現在怎麼突然會……”
他的話沒有說完,從狹小的縫隙裡看出去,就見一個搖搖晃晃的身影出現在左側區域的出入口位置。
隻見在月光下,半張臉染了血的和事佬齜著牙對其他人笑,他抬著左手把眾人都指了過來,而脫臼變色右手緊緊摟著一個罐子。
罐身因為和事佬身上的血液被抹上了顏色,他像是個勝利者一樣大笑兩聲,“我都說了,不要,不要,不要!你們為什麼都不聽?!那大家都彆活!”
話音才剛剛落下,就見一道黑影順著他頭頂上落下。
一隻大手捏住和事佬的腦袋,用力一旋一抽,頭顱連帶著頸椎就生生被拔了出來。
而也幾乎是在同一瞬間,和事佬的左手緊扣罐子邊緣,用力一拔,兩片指甲飛濺出去砸在彆人身上。
蓋子“嘭”的一聲響,被他給打開了。
麻繩如同風化一般撲簌簌全掉在地上,罐子裡冒出不知道是氣體還是有形狀的液體一樣的東西,它飄飄散散間繞住和事佬脖頸上僅剩的皮肉。
嗖地一下,那具肥胖的身軀眨眼間就被拉扯進了罐子之中。
罐子沒了支撐,落到地上,底部朝下穩穩當當,甚至沒有摔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