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個人出聲應答他,他明顯有些無聊地“嘖”了一聲。
“我跟你們說,我可是跟鬼搏鬥過的。”許立川說著,把手中電筒壓了下去,但沒有關掉。
林深終於放下了手,可是每次一眨眼,就能看到眼前多了一塊邊緣發白的黑斑。
“你們可彆不信,”許立川舉起胳膊揮了兩下,“那次要不是我眼疾手快,我們一半人都得交代在那裡,所以說啊,有時候鬼其實沒多麼可怕的,但是你們越是擔心越是緊張,就會助長它們的氣焰,自然就鬥不過它們了。”
說著,他又像是炫耀一般,舉著手電筒往自己對麵掃了一圈。
林深的眼皮子跳了一下。
他相信許立川的話存在一定真實性,但或許隻是當時運氣好,遇到的危險不大,又或者是其他人在彆的地方做了什麼幫了忙,才讓他產生了自己逆轉了大局的錯覺。
人和鬼搏鬥?
關於這一點,林深實在是信不了。
如果他不是助理這個身份,當時就死在鏡子鬼手上了。
而也是因為鏡子鬼對他的這個傷害行為,那隻灰黑色的手臂才會在他與對方的對峙時及時出現,進行了反擊。
這不是他自己的力量,沒有他的努力,也就不存在把鏡子鬼拖住這份功勞放在自己身上。
工作日誌上目前沒有過相似的記錄,都隻不過是陰差陽錯的碰巧罷了。
勇氣確實可以在關鍵地時候賦予人動力,但無謀的勇氣就是一種魯莽了。
“你要說是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那怕就怕了,”許立川似乎沒打算就此閉嘴,“這看得見也碰得到,還怕啥啊?沒聽過那句話嗎?所有的恐懼都來源於火力不足,而我自己,就是火力。”
田鬆傑突然很不給麵子地笑了一聲,不過很快他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防止再發出更多的聲音。
許立川舉起手電筒,照了田鬆傑一下,“你他娘的笑什麼呢?我告訴你我一咯吱窩就能給你把腦袋夾碎,你可彆不信!”
林深有些好奇許立川是第幾次來到這樣的地方了,他實在太過沒心沒肺,一次意外的成功能讓他信心充足到這種程度,不像是有過豐富經驗的人。
能把遊戲世界的話套用到這種情況下,多少有點讓人費解了。
似乎是見依舊沒人跟他說話,許立川一拍手臂,“跟你們這些無聊的男人說話也太沒意思了,一個二個都不開口,裝深沉呐?”
他嗤笑了一聲,轉身走回自己的1號展廳,隻有說話的聲音傳出來。
“真是的,怎麼能全是男人?就不能安排個姑娘進來嗎……”
嗒。
銀色分針指向“6”的位置,遮蓋住了許立川沒有說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