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年輕女老師這麼一說,大家都好奇地看過來。
也有人猜了起來,“難道還能是你把齊老師看順眼了?”
“不會是覺得齊老師忙完家裡忙學校還得忙醫院,看不下去了吧?”
眾人紛紛猜測。
年輕的女老師故作高深地搖了搖頭,“那怎麼可能?我可不做那種上趕著的事。
我是在想啊,萬一啊,我是說萬一,李營長不好了,你說她齊秀秀不得返回原籍去?”
她這麼一說大家都沉默下來,她們都知道這是部隊的規矩。
部隊是講服從講紀律的地方,家屬院得是軍人家屬才能待的地方。
李知堯要是沒了,齊秀秀就不能繼續在家屬院住了。
這是紀律,不以人的感情為轉移。
按照規定,部隊會給李知堯發烈士證明,然後一次補發撫恤金。
一般來說犧牲軍人的家屬會選擇回到原籍生活,部隊也會儘量幫助該家屬投入生產生活。
選擇當兵這條路,有可能會升職加官也有可能馬革裹屍。
作為軍屬,她們都是有這方麵覺悟的,不過再有覺悟這樣的事情發生在眼前也難免有物傷其類的感覺。
辦公室的空氣似乎都凝滯住,黑壓壓的壓在每個人的心頭,讓人倍感壓力。
“所以你賣了半天關子就是說這個?”年紀最大的老師說出這句話來,打破沉默。
她有些無語,說了半天就說了一個這個?這還用她說?在部隊家屬院時間長了,誰不知道?
有些事情大家都知道也明白,但是不想說出來。
避諱那些不好的事情,都希望她們不說,那樣的事情就不會發生。
這不是封建迷信,是她們作為軍屬作為妻子心裡的期盼希望。
她們每家可都有爺們待在部隊呢,說這個很不吉利的。
“哎呀,瞧我這張嘴,該打。”說著她輕輕拍了自己的嘴。
邊拍還邊說,“童言無忌,大風吹去。”
“嗬,就你還童言無忌?可彆裝嫩了。”那位戴眼鏡的老師也調侃她。
辦公室的氣氛終於不那麼令人窒息,空氣重新流通起來。
大家聽著她們說的俏皮話,心裡的那股窒悶感很快消失不見。
或是她們下意識地不想多想那個不詳的可能。
看氣氛又輕鬆起來,年輕女老師又繼續找回剛才說八卦的感覺。
“我是覺得齊秀秀這個人雖然有些無趣,但她至少不惹事,咱們辦公室裡也能安安生生的。
你們猜如果齊秀秀不乾了,接下她職位的是誰?”
大家順著她的思路,然後紛紛露出痛苦麵具。
還能是誰,是那個待在高年級組,教學水平很差還高人一等的田甜田老師。
田甜水平是真的不太行,她又有點後台,隻要她教的不是像狗屎一樣就不能開除她。
隻能是把她從高年級組調到低年級組。
想到這個人大家同時不由自主的抖了抖,彆誤會她們不是害怕她。
她們是受不了她,這個田甜真是狂的沒邊了,誰都不放在眼裡,跟誰都能吵吵兩句。
高年級組辦公室的氛圍本來挺好的,自從她田甜來了,那叫一個雞飛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