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高如雪低下頭,心裡充滿了愧疚。
她意識到自己確實做錯了,不該擅自替彆人做主,還做出承諾。
不過她又覺得家裡人真好,雖然寵孩子但還是有原則的。
吃過飯高如雪帶了一瓶酒就出門去找高大伯了。
“大伯,你在家不?”
“在的在的,小雪,你咋一個人來了?”高大伯母也知道侄女懷孕了,不過她有些奇怪,因為一般情況下,侄女婿也會一起的。
“哎呀,大伯母,我沒帶他,我大伯呢?”
“他在堂屋抽煙呢,這不是愁拖拉機的事情嗎?
咱們村的錢到了麵底就夠了,你大伯尋思著提前和農機站訂。
誰知道農機站的訂單都拖到明年了,咱們有錢也買不到。”
高大伯母看丈夫愁,她也有些愁。
“小雪,你等等,我讓你大伯出來說話。”
說完風風火火的進了堂屋,“你把煙掐了,大侄女過來了。”
高大伯聽見媳婦的話,把煙滅了。
然後出了屋,就看到提著酒的大侄女。
高大伯挑了挑眉,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說吧,大侄女,找大伯啥事?”
說著就坐在牆根底的小板凳上,高如雪也拖著自己的小板凳,挪啊挪啊挪地挪到高大伯旁邊。
也不說話,看著高大伯傻嗬嗬地笑。
“呦,還帶酒過來了,說吧,有啥事,隻要不過分大伯幫你辦了。”
大侄女的藥酒可是個好東西,不過嘛無事獻殷勤,肯定是有事。
高如雪有些諂媚地把酒雙手遞給高大伯。
高大伯一看侄女這麼客氣就知道事情不小。
謹慎地把手收回來。
高如雪沒轍了,“大伯,大雲姐昨天不是生孩子嗎?”
“哦,她生了,讓你大伯母去看看她。”高大伯穩坐釣魚台,以不變應萬變。
“就田家人挺不是東西的,不給大雲姐找接生的,孩子生不下來還不讓大林哥把人送到醫院。
後來大林哥沒辦法就把我叫過去了,誰知道我一過去一個田家人都沒看到。
後來大雲姐生了個閨女,他們也沒出來看。
大雲姐想離婚。”說著高如雪還仔細地觀察高大伯的臉色。
“想離就離,大不了把他們娘倆的戶口遷回來,讓大雲在咱們這上工。”
“大伯,你是這個。”高如雪說著伸出大拇指。
“所以,你這是?”高大伯指了指高如雪手裡的酒。
“這不是,沒經過您的同意,我就和大雲姐說可以讓您把她們娘倆的戶口遷回來嗎?”
說完仔細覷了覷高大伯的反應,看他還是剛才的表情這才有些沮喪地說,
“大伯我錯了,我不該沒經過您的允許就替你答應。”
“行了,我還以為是啥事呢,大伯知道了,不過下次可不能這麼乾了。”
高大伯想了想就知道孩子肯定是生氣了,不過也是為了靠山屯嫁出去的閨女。
“謝謝大伯,沒有下次了。”高如雪有些傻兮兮地看笑著說。
“不過,你看,這個酒……”說著高大伯眼饞地看著高如雪手裡的酒瓶。
“大伯,給你,我回家了。”高如雪把酒往高大伯懷裡一遞,就跑了。
她得回家和父母彙報一下,她道歉了大伯也原諒了,還有下次她不會這麼做了。
“誒,你慢點。”高大伯看著大侄女矯健的步伐,有些心驚膽戰地說。
“知道了。”